谢伟强被带回了平安庄,直接扔在董庆武的营帐外面。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他和你们仨回来了?关恩铎呢?还有那小子呢?”董庆武掀开帐帘,看到自己三个手下狼狈至极的样子,不禁失望地问道。
跟俊喆去的那个领头的士兵向董庆武汇报了情况,董庆武听完气得跳脚,口里骂着:“妈勒个巴子!这帮瘪犊子!老子要再信他们一次老子就是个棒槌!”
“团长,属下觉得此事不简单。”董庆武的副官听了士兵的描述,说道,“不如把这‘蝎尾强’弄醒了仔细问问。”
董庆武本来火冒三丈,不过听副官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了下来,指着地上昏死的谢伟强吩咐手下道:“把他给我弄醒!”
很快,谢伟强被一桶透心凉的冷水当头泼醒了。他打着冷战懵然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董庆武通红的一双豹眼:“董、董团长?我怎么在这儿?”
董庆武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说呢?难道不是你派人来向我投诚,求我上山救你的?”
谢伟强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水珠,讪笑着说道:“啊,是,是!我和我兄弟俘虏了寞愁寨二当家关恩铎,要献给您当投名状呢!”
董庆武强压着自己的一腔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噢?是吗?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呢?”
谢伟强环视四周,是穿着军装的士兵,哪里有关恩铎的影子?甚者连他认为应该在自己身边关切的俊喆小兄弟也不见踪影。他摸不着头脑地嗫嚅道:“这、这刚才我还和他在一起,他受伤昏迷了。是你们带我回来的,难道没有看见他吗?”
将他带回来的三个士兵一致表示,发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关恩铎。
谢伟强头上不禁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本来就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冒险投奔董庆武,要不是俊喆将关恩铎打伤了,他根本不会下定决心贸然行动。现在关恩铎不知所踪,他却落到了董庆武手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董、董团长,我和我那小兄弟真的抓住了关恩铎,你看,这是他的佩枪!”说着,他摸向自己的腰间,想将之前从俊喆那要来的手枪拿给董庆武看。可是,哪里还有那枪的踪影?关恩铎在芦苇荡中就将它拿走了——他的爱枪怎么可能便宜了谢伟强这个小人?
董庆武看着谢伟强像小丑一样的举动,不禁失笑。他没想到这谢伟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到了这份上依然企图演戏蒙骗他!腰间的枪已经饥渴难耐,董庆武再也没有耐心看谢伟强无力的辩解,他掏出枪,指着谢伟强的脑门,揶揄道:“你还有什么证据?都赶紧拿出来罢!看老子还信不信你这王八蛋?”
谢伟强身子一僵,两只眼睛盯住那黑洞洞的枪口,将双手慢慢地举过头顶,嘴唇颤抖着说道:“我、我真没骗你,你要相信我啊,董团长!对、对了,我还有个重大的消息要带给您”
董庆武的枪向前一步,直接抵住了谢伟强的眉心,他用冰窟一样冷硬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千万不要贸然攻打寞愁寨,他们抢了我的武器弹药,每个人都武装起来了,还有那两门山炮,已经试射成功,一下子就能把我的剿匪团轰个底朝天’?”
谢伟强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董庆武,没想到自己要说的他都知道了,一定是俊喆告诉他的!不过,俊喆那小子到底在哪儿?他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在芦苇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关恩铎为什么会失踪?
无数个疑问在谢伟强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里盘旋着,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因为,下一刻,一颗子弹带着董庆武的怒火洞穿了他的额头,在他至死不瞑的双眼中间留下了一个如泉眼般潺潺的血窟窿。
董庆武将谢伟强一枪毙命也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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