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一愣,想起鹿血有壮阳的作用,加上方才老头儿说给鹿崽子喂了将近一年的药材,便以为他在暗示自己那事,顿时变了脸色,面目苦恼地叫道:“老头儿,你可要害死我了!我我和她不能圆房!”
“老郎中”瞪他一眼,正色说道:“小鳖孙,你想啥呢?就算你想,老头子我也不能答应。这丫头身子都未长成,体质还这么孱弱,你要是敢欺负她,那真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了!我这头鹿崽子的血可不同于一般的鹿血,是既调精养气,又能宁静安神的好东西,给你喝是让你对着美娇妻别起什么邪念,好好睡觉!”
江枫闻言,羞愧得无地自容,就连那黑黝黝的脸庞都能看出泛起一片红光了。他一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还不忘嘱咐“老郎中”一句:“长欢丫头就交给叔儿了,你可要把她给我治好啊!我还指着她给我当军师,壮大咱们绺子呢!”
“老郎中”一边暗暗带着慈父般的宠溺嘟囔了一句“臭小子”,一边在纸上给长欢写下了药方,嘱咐她今后不要再吃血燕和人参等补药了,并打包票说,只要按照他的药方调理,不出三年必然能够生龙活虎,和正常人一样了。
长欢谢过“老郎中”,便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了。她心中惦记着俊喆,在屋里也坐不住,于是出去找江愁眠一同等消息。
且说俊喆和星野妍子分开之后,只身来到平安庄。快接近之时,便不禁感叹,乱世之中,人命真如草芥一般,一个好好的庄子,近百口子人一夕之间被屠杀殆尽,现如今一场大火又将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也烧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们都从来没有在这世间存在过一样。
俊喆对着已成废墟的平安庄出神了片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低落情绪。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在何处,是否会像这庄子里的男女老少一样,突然之间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么他来这世间一遭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留不下,什么都带不走,难道只为活着而活着吗?
问题是沉重而切实的,可是,以他短浅的人生经历,尚无从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在平安庄的废墟之上,董庆武的部队依旧驻扎着,因为这里还有井,有井就意味着有水源,总比其他地方要强些。
董庆武在营帐中擦拭着自己的配枪,既发愁又一腔怒气无处散发。他昨日九死一生地逃回来,立刻又带着几个亲信去了双城堡。向双城警察署威逼利诱,才弄回来几十条步枪和两箱子子弹,加上他们之前带来的,总共不到二百支枪,子弹平均每人也就二十几发,这怎么够歼灭寞愁寨近千名土匪?
“妈了个巴子!”他忍不住学着土匪的口气骂了句娘,“要是不信谢伟强那个王八蛋就好了,起码武器装备都在,再不济也能和寞愁寨打个平手!”
这时,有人来报,外面来了一个小子,说是谢伟强手下,求见董团长。
董庆武面色一凛,心说,我正不知道上哪儿找谢伟强那瘪犊子呢,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他骂骂咧咧地扔下手中的枪,狠狠地咬着牙说道:“赶紧给老子带进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手下一听这话,便知头儿的意思,一出门便吩咐将俊喆绑了,连推带搡地带进了董庆武的营帐。
俊喆不卑不亢,冷然地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到董庆武面前,见了面亦傲然伫立,不肯被按倒在地。
董庆武细细一瞧,来的少年有些面熟,忽然想起他便是和江愁眠一起逃走的两个“少年”之一,于是认定他是江枫的人,虎着脸骂道:“小鳖孙,吃了熊心豹子胆?坑了老子还敢来老子面前送死?”
俊喆假装无辜地说道:“坑你的是江枫那个老王八蛋,我和蝎子哥都是被他给坑了!上次你见过的,我那个亲弟弟。也被江枫害死了,我和他寞愁寨不共戴天!这不,我跟了蝎子哥,这次是他托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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