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眠还是上山去了，有玉泉山庄的弟子在门口接着他，然后往里面引了一进院子之后，玉清就等在里面。

    “萧少主，庄主在里面等您。”

    萧风眠点了点头，跟着玉清到了玉倾城的书房。玉倾城在里面喝茶，看起来颇为悠闲而安静。玉清引着萧风眠进去，站在旁边说了句：“庄主，萧少主来了。”

    玉倾城这才抬起头来，冲玉清点了点头：“嗯，让外面的人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玉清便将外面的人都挥退，顺手将门带上，又回到桌前。

    “风眠，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玉倾城给萧风眠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萧风眠说：“东边战事已了，我自然不用待在那里了”

    “唉……你啊，和我还要口是心非，一点都不坦诚。”玉倾城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风眠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半晌，他才问道：“你不想知道任凤箫的事情？”

    玉倾城握着茶杯的手就抖了一下，本来打算若无其事地说句不想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说萧风眠不坦诚，自己就也来了个口是心非，尴尬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坦诚地说出了心声：“想。”

    萧风眠笑容渐渐消退，心里还嘀咕着你怎么这么坦诚。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半晌，玉倾城终于失去了耐心，放下茶杯问道：“风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这么看着我了。”

    萧风眠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倾城，你现在还分得清自己对任凤箫是什么感情吗？”

    玉倾城觉得莫名其妙，露出一个无奈地笑来，说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萧风眠说：“你曾经爱上他是因为你以为他是个女人，但现在他是个男人，你在知道了之后，难道对他还有那样的感情吗？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了，好像还没发现你喜欢男人。”

    玉倾城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他不喜欢笑，面对萧风眠心态比较放松才会露出笑容，这下干脆敛了笑容，说道：“风眠，你别问了。”

    萧风眠看着玉倾城默然地不肯说话的样子就来气：“我今天非要问了。倾城，你得走出来，毕竟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玉倾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后来想过，夜夙尤当初在洛城的时候和我说，普天之下人心最难测，不必过多揣测任凤箫的想法。她说爱可以是一个人的欢喜。我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如果不去计较其他，无论任凤箫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喜欢的人是他这个人。”

    萧风眠本来觉得随着时间过去，玉倾城能渐渐放下任凤箫，却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去，玉倾城居然“想通了”？他有些恼怒地说道：“玉倾城，你们不可能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玉倾城说：“为什么不可能？他现在与我立场并不对立。”

    “可他已经死了。”玉倾城执迷不悟，甚至去忽略任凤箫骗了他那么久，而且他对他根本没有感情这些事实，简直像是冲昏了头脑。萧风眠心中恼怒，终于语气森然地说出了任凤箫的死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让整个空气都凝结了一般，萧风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玉倾城就算是放下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死了，都要难过半晌，更何况玉倾城仍然爱着他啊，这样告诉他，不等于在剜他的心吗？

    果然，玉倾城听完就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像是没听懂似得，茫然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萧风眠后悔已经完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告诉他了：“任凤箫死了。死在战场上了。”

    玉倾城居然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萧风眠，黑而深邃的瞳仁中那一点光好像慢慢慢慢就熄灭了。许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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