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蒙蒙的;
夜,静悄悄的。
凌成郡王府的主屋里亮着灯光,窗户上映出一个身影,头戴墨玉冠,身披郡王服,正是闭府在家思过的凌成郡王。
“办成了?”
“是,成了。”窗外,一个躬着身的黑影直起了身子。
“做干净了,不能留下后患。”
“是,爷放心,进去的是一个死囚,他的家人在小的手里,他不敢乱说话,何况今儿黄昏他已经被处决了。”黑影躬身回道。
“那就好,你回去吧,答应给你的好处明儿会有人给你送去。”窗户上的身影冲窗外挥挥手。
“是,小的告退。”窗外的黑夜躬身行了礼,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窗户上的身影抬头一笑,挥手拂灭了油灯,屋内一片漆黑了。
惠王府,兰星靠在暖暖的床榻上,屋子里烧着暖炉,丫鬟们用热水袋把被子烘得暖暖的,盖在身上舒服极了。
慕容惠从沐浴房里出来,里面穿着一套玄黑色的睡衣(兰星设计的),外面披着一件银白色的棉袍,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披散在肩上。
兰星拥着暖暖的被子,笑盈盈的欣赏着这副“美男出浴图”。
“怎么了?”慕容惠用干帕子擦着湿发。
“哦。”兰星收起自己色迷迷的眼神,“过来,我帮你。”慕容惠进里屋以后,把丫鬟们都遣出去了。
“好。”慕容惠微笑着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把手里的帕子放到兰星手里,“有劳娘子了。”
“相公客气。”兰星莞尔一笑,坐直了身子,两手分别拿着帕子两端,把慕容惠的头发包到帕子中,轻轻的揉搓着。
“今晚回来的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冯文祥死了。”慕容惠轻轻的说道。
兰星揉搓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接着专心的揉搓着,“怎么死的?”
“被一种叫“飞蛇”的毒物伤了,全身上下只有耳垂处有一个红点。”
“找到线索了没有?”
“没有,牢头,狱卒,送饭食的狱卒,都询问过了,背景也都查过了,没有嫌疑。”慕容惠轻叹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兰星,“狱卒送饭食的时候都还没事,狱卒说当时冯文祥还嫌饭食不够,央求着让多给一点。”
“会不会是送饭食的人带进去的?”
“送饭食的狱卒是一个老头儿,孤身一人,在刑部大牢里做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出过差错。”慕容惠摇摇头。
“哦,孤身一人,应该不会被人威胁或者利诱了,人也老实,的确没什么嫌疑。”兰星把慕容惠的头发一圈一圈的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囚犯呢?冯文祥牢房的隔壁可有最近关进去的人犯?而且是快处决的。”
“对啊。”慕容惠一拍大腿,高兴的叫起来,“我怎么没有想到。”
“星儿,你自己睡,为夫要去一趟刑部。”慕容惠兴奋的站起来,“林峰,备马。”
“慕容惠,你衣服还没有换,头发还没有扎呢。”兰星站起身来,喊道。
“一急给忘了。”慕容惠笑笑,回身把兰星噻回床榻上,“天冷,父皇嘱咐了让你早日把身子养好,乖乖的,早点睡。”
慕容惠低头在兰星额头上吻了一下,“乖啊!”
“嗯嗯。”兰星眨着眼睛,点着头,细细的体会着慕容惠刚才说的那句话,父皇嘱咐要她早日养好身体,身体很好啊,就是冬天来了怕冷嘛。嗯,可能怕冷也是身子问题吧!
直到慕容惠换好衣袍出门了兰星才冲外屋喊,“秀禾,让安子跟着去了没?”
“殿下让安子留下来保护王妃您,青风青遥跟着去了。”秀禾秀玉挑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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