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奴婢奴婢的,听着别扭。”
碧彤睁大眼睛,语无伦次:“那我不,奴婢怎么可以大家都”
“对,自称‘我’就很好”
“奴婢呃,我不,碧彤知道了”
碧彤手足无措间终于采取了个折中的作法,又屈了屈膝,方诚惶诚恐的出去了。
程雪嫣叹口气,太多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要想改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拈起斜搁在瓷砚上的徽墨,无意识的看着上面浮雕着的松鹤图案。
很快的,楼梯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细竹帘一撩,碧彤攥着一大把鹅毛进来了,小脸红扑扑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姑娘,你看!”她喜滋滋的将鹅毛铺了一桌子。
“怎么这么多?”
程雪嫣吃了一惊。她的确讲究多多益善,可这也太
“阿嚏——”她有点毛类过敏。
“姑娘猜猜这么多鹅毛是谁给的?”碧彤眼睛亮晶晶的。
“谁?”程雪嫣拿帕子挡住鼻子。
“唐嬷嬷。”
“那又是谁?”
“姑娘忘了?就是几日前跪在嫣然阁里求姑娘不要赶她出去的那个唐嬷嬷啊”
程雪嫣眨眨眼,的确有这么回事,那天替碧彤出气训斥了唐嬷嬷,她怎么会反过来讨好自己?
“姑娘,你就得拿出点颜色给他们看看,否则他们真就拿自己当主子了。你看,”碧彤将羽毛一根根摆好:“我刚刚去后厨打听今天是否买了鹅,那唐嬷嬷隔了两个锅台就喊我,简直是飞过来的,亏她长那么胖。然后将手使劲在衣襟上蹭了蹭方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说姑娘如果短了什么就问她要。她最近研究了几个新菜式,到时先送来给姑娘尝尝。”
碧彤学着唐嬷嬷的样子一口气说下去,然后缓口气:“我差点插不上嘴,好容易等她停了停,我就说我是来要鹅毛的。她那眼睛都要笑得没影了,一个劲说‘是姑娘要吗?这好办,这好办’然后就奔鹅笼去了。这哪是她的活啊,可是她都没让圆子插手,直接将鹅从笼子里抓出来拔毛,把那鹅弄得伸直了脖子惨叫。我说姑娘只要翅膀上的羽毛。多亏我说了这句,否则那鹅就全秃了。结果她把笼子里的八只鹅逐个抓出来拔毛”
碧彤难掩得意:“走的时候她又送出大老远,就差点亲自把鹅毛送过来了”
程雪嫣摇头苦笑。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有时你对他好,他拿你当傻子,处处踩着你;你对他不好了,他倒觉得你是个人物,时时捧着你。
她拈起根细长鹅羽,让碧彤取了剪刀,比量一番,对着羽管斜剪了一下,
碧彤见她拿着那尖端去蘸墨,忙取了白玉水注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又研了研,然后看那蘸了墨的羽管在宣纸上画了清晰的一道线。
“成了!”
她曾在剧中看到外国人用鹅毛笔,也不知其构造,此番只是试了试,竟然成功了,虽然画东西仍有些费劲,还得时不时的蘸墨,但至少手不抖了。她兴奋的一挥手,结果墨汁飞了出去,在好奇观看的碧彤脸上点出一串黑珍珠。
“别动!”
碧彤正要擦,被她急忙制止。
仔细观看一番,又在上面加了几笔,结果一支寒梅旁逸斜出傲雪而放,令碧彤秀气的脸增添了几许英姿。
碧彤对着镜子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
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应该对人体彩绘没感觉吧,而且更麻烦的是,晚上碧彤几乎以脱了层皮的代价才将那图案洗去。
耗时两日,终将图样绘好,找来碧彤。
“你知道府里人的衣服都由什么人裁制吗?”
“虽说都会女红,可主子的衣服多是到外面一家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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