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激动于与四阿哥近在咫尺,她难掩兴奋,只能靠轻咬下唇,尽量掩饰,头也越发的垂了下去。半晌,四阿哥道,“起吧。”
他是叫我起来吗?怜儿心中念叨:他好酷哦。怜儿用力抿住嘴唇,遮掩笑意,缓缓起身。
怜儿起身,见笑意盈盈的十三阿哥,又大方行礼说,“十三阿哥吉祥。”十三阿哥笑说,“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给四哥行大礼,偏就给我行这万福礼?”
怜儿对十三阿哥的印象完全靠剧本,各种剧本里对他的描述是统一的:性格好,为人子c为人弟c为人臣都能做到恪守本分,是难得的好人。虽是初次见面,但好感早已铸成,便也像很熟的样子调侃到,“我要是嫁了你八哥,岂不也成了你八嫂?到时连万福礼都省了。”
四阿哥一向少话,却不知为何偏要插上一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将嫁人挂在嘴边,是等不及了吗。”语毕抬眸,却见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如灿烂的阳光,穿过层层阴霾,洒进他的心底:这样重的语气,她不是该吓得跪倒在地或者委屈流泪的吗?
这是四阿哥与她说的第三句话,话意如何,怜儿是丝毫不介怀的,好歹不论,说,便行,更何况,又是主动攀谈,自是心中澎湃,却声若细蚊讷讷道,“对哦,好像是不该这样讲。”转向十三阿哥,恢复了正常语气,“你就当没听到,恩?”
十三阿哥笑道,“怜儿,士别三日,却是刮目相看了。”
怜儿不明其意,更无心理会,看着四阿哥手中的酒杯道,“你们喝什么酒?”
八福晋见怜儿毫无告退之意,担心言多必失,再生事端,赶忙执了怜儿手道,“咱们还是另寻旁处吧,免得叨扰了二位爷的雅兴。”这厢说完又忙着向四阿哥行礼,“弟媳告退。”怜儿并不想走,“急什么,四,阿哥们又没赶人,再玩儿会。”八福晋蹙眉摇头,怜儿撒娇般摇着她的胳膊。
十三阿哥绕道二人身后,轻推八福晋后背至石凳边道,“哎呀八嫂,既是巧遇,也便不必拘礼,快坐,怜儿你也坐。”怜儿道,“对呀,八福晋,闲暇时,与好友两三人,浅浅酌上一小口,清甜入肝,心旷神怡,人生也不过如此嘛。”十三阿哥闻言大喜道,“难得你有如此理解,便也是我的酒中良友了。可敢陪爷喝上一杯?”
怜儿心情甚好,并未多想顺口说道,“满上!”
十三阿哥眸中有光芒一闪而过,暗道:好一个爽朗的女子。怜儿也上下打量十三阿哥,长得结实健壮,估摸也不过十三c四岁得年纪,但个头却是很高的。
四阿哥并不言语,今日的怜儿已然是给了他很大的意外,若非她方才抢话,还真不知该如何挽留。
他仔细的端详怜儿,虽非倾国倾城之貌,然不施粉黛,自有一股清新气度淡雅风韵,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心中暗暗叹奇,是何缘由让她有如此变化,嘴中却缓缓说道,“没有一点正经姑娘家的样子,大庭广众,随意与陌生男子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怜儿好似被噎到一般,委屈的嘟起了嘴,细细揣摩话里的意思:他是在生气吗?不高兴了?他不喜欢我喝酒?他在关注我吗?可是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呀。
四阿哥好似意识到力度还是不够,不咸不淡的补充一句,“与,风尘女子,何异?”
怜儿垂首蹙眉,心道:何意?他什么意思呀,说我是妓女吗,他怎么这样说我呀。思及此,怜儿抬眸看着四阿哥,她不明白雍正为何要如此为难她,处处针对她,那是她爱的人啊,怎会这样。
四阿哥亦回看她,怜儿眼眶渐渐泛红,积了点点委屈的泪水,却不肯流下,可他要见她的泪水,脑中浮现出以往她惊慌失措c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居然怀念着,只差一步,他慢条斯理的拿起手中酒杯,酌了一小口道,“盯着阿哥看,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