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画室。”叶露每次一个人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就想去画室坐坐,在那里很安静,甚至都不用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只要安静的拿着画笔,在板子上勾勒出线条,就能让浮躁的心沉下来,这是专属于她的发泄方式。
姜小彬也关上了电脑,站起身来,“那我也不玩了,跟你一块去。”
“你去画室干嘛?你又不会画画。”叶露却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两个人是不同专业的,自己学建筑需要学习绘画,而姜小彬是学经贸的,跟画室八竿子打不着边。
“当模特怎么样?”姜小彬摆了个八字放在下巴上,眉毛一挑露出他那招牌贱贱的笑容。
叶露白了他一眼,又笑起来,“我只会画房子,不会画人。”
“哦,那我看着你画总行了吧。”姜小彬这是已经下定决定做个牛皮糖赖上她了。
见甩不掉,叶露只得默认的点了点头,在路上默默地走着,每每想起来那个路先生,又不自觉的捏起了拳头。
晚上的画室冷清清的没有人在,整个楼道只有黯淡的灯光一闪一闪,一般不是上课期间,很少会有学生自觉的跑来画室,白天尚且如此,晚上就更荒凉了。
走在楼道里就能清楚地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如果不是还有一个人在这里,叶露自己一个人也会汗毛竖起的吧。可是她没心情害怕,满脑子都是怨念,怨念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怨念自己怎么能这么蠢
画室里凌乱的摆着一堆板子,是上一堂课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同学们夺门而出根本懒得收拾,墙面上整整齐齐贴着一排画,是上上堂课完成的作业挂上墙上等着老师打分,地上的石膏还在原来的位置摆着,涮笔的水桶还没有倒掉上次用剩的水,一切张扬而随性的青春都藏在了这一片不修边幅之中。
叶露在一堆叠的密密麻麻的板子中找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块,微皱了下眉,“我居然还没裱纸?我怎么记得上节课有画来着?”
“你上次不还纠结不满意想重新画么?是不是你之前画的那个扔了就忘了?”姜小彬却记得比她还清楚,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很留心听着别人说过的话。
“哦,好像是,被气糊涂了。”叶露点了点头,脑子里乱的很,居然还有健忘倾向了,“姜小彬,跟我裱纸去。”
“啊?我不会啊。”姜小彬却是一脸懵逼状。
“没事,我会就行了,你就跟在我旁边,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太恐怖了,我自己去害怕。”原来叶露还没有被路先生气晕,还知道害怕这种感觉呢。
叶露拎着刷子c纸和一卷水胶带,姜小彬扛着木板在后面跟着,可是走到门口,看叶露进去,他却停在了门外。
“喂,人呢?”叶露打开水龙头回头一看却不见了姜小彬。
姜小彬在门外喊着:“这是女厕所啊,我才不要进去呢。”
“我当时什么事,里面没人,进来就行。”叶露又催了一声,见他还不过来,就又说道,“别逗了大哥,我们班自习室外面那个女厕所可是经常有老爷们在里面裱纸的。”
传说中的建筑系学生有三大奇观,第一奇就是这新学期刚领了大作业任务,全系的孩子都在抢厕所水龙头裱纸,只要没人上厕所,男女厕所里头经常见到不同性别的人抢占水龙头;第二奇就是要买各种奇怪的材料做模型,轻的重的板子一摞摞仨扛在肩上不在话下,传言中建筑系的女人是男人,男人是超人;第三奇就在学期末了,别的系的孩子都是平日里比较忙,期末考试非常忙,而建筑系的孩子一学期十六周,前十五周专业课都是从睡觉聊天中度过的,第十六周会像僵尸一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通宵一周站在原地一步不挪地画着图,是的,他们会把这半年的作业量浓缩到一周里,以前觉得自己一年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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