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晌午,太阳愈发地炙热,李令月也累了,终于就近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落脚,要了一间上房。
至此,二人又回到了先前同吃同住相安无事的日子。
两日后,刘瑾如约又去了一趟太守府,拿到了魏进忠准备好的有关南阳王卫幽意图谋反的“铁证”——通虏卖国。
南阳王卫幽私造兵器,欲与南夏王勾结,交换南夏的粟米和战马。有卫幽与南夏王储的亲笔书信为凭。
诚然,书信可以做假,但私造兵器的暗点却是实打实存在的。魏进忠交出了暗点的地址,还绑了几个人证,随时待命。
无论如何,在拿到这些罪证的第二天,李令月和刘瑾便来到了南阳王府。
不巧,他们抵达时,南阳王卫幽一大清早出城狩猎去了,并不在府上。
五公主李昭宜倒是激动万分,一见李令月甚至喜极而泣,不能自已。李令月安慰了许久,她才平复心绪。
“去年元宵佳节我因为感染风寒未能回去……你与刘驸马大婚,我也没有前去观礼……这一年多不见,月儿你长大了,长高了。”李昭宜一边拭泪一边说着,又是眼泪涟涟。
“南阳郡离临安城说远也不远,五姐想回去便回去,南阳王还能拦着你不让回?”李令月作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着。
“这倒怪不到他头上……”李昭宜瞧了刘瑾一眼。当着他的面儿,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她便噙笑转了话头道:“前些天我就收到了母妃的来信,说你们要来。我心中高兴,虽没想到你们会来得这样快,却早已命人打扫出一间别苑。我这就领你们过去。”
“好啊。”李令月亦高兴是笑。
待到了别苑,看了几处景致,她便对刘瑾道:“连日赶路劳苦,驸马便在此安歇。我与五姐,倒有些体己话要说。”
刘瑾眼底流露几多宠溺之意,看着她便温声回道:“你只管与五姐叙话去,不必顾及我。”
五公主李昭宜看在眼里,心中直叹这刘驸马的好。她不禁好客地告诉他,“刘驸马若是无聊,可四下转转,看看这王府的景致。有何不知道的,这苑里的下人,你可任意差遣。”
刘瑾轻点下晗,客气一句,“五姐费心了。”
待到李令月和李昭宜离开没多久,百无聊赖的他,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往别苑外头走了去。
李令月和李昭宜一路有说有笑,则是来到了李昭宜所住的怡安居。
怡安居内点心水果摆了不知多少,茶也煮好了,正适合姊妹二人久别之后重逢把话家常谈天说地。
“五姐,”说笑了一会儿,李令月便隔着桌案拉了李昭宜的手,一本正经地看她,“你与我说实话,这两年你在南阳王府,过得可好?”
“好,自然是好的。”李昭宜仍是笑意敷衍。
李令月扫了屋内伺候的仆妇婢子一眼,方才觉出几分古怪来。想了想,她便起身,意兴勃勃道:“头前过来的路上,我看到王府里头有一个诺大的湖泊,湖心建有一座塔楼,观景定然不错,但不知那是何去处?”
“那便是为了观景才建的。”李昭宜也站起了身,道,“你想去我这便陪你过去。”
“好啊!”
李昭宜随即吩咐身后张嬷嬷,命她叫人将茶水和点心都送到湖心塔楼上去。
二人一走出屋门,跟随其后的,除了送茶和点心的,却还有一干仆妇。那张嬷嬷,更是跟得极近。
李昭宜不以为意,似是习惯了。
李令月看在眼里,暂且没有说什么。直至到了塔楼上坐下,她才神神秘秘对李昭宜道:“五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噢?是何秘密?”李昭宜饶有兴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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