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李令月,他便迎至门口,问:“殿下去哪儿了?”
“去书肆转了转。”李令月噙了笑,不以为意地往府门内走了去。
“怎不带几个护卫?”刘瑾话里不无嗔怪之意。
原来,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李令月本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他这么一问,她倒真正放松了。
她继续往府宅深处走,一面敷衍刘瑾,“下回我会带”
话音未落,却有一只大手从后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刘瑾。
“怎么?”李令月感到诧异——他从未对她如此无礼过。
刘瑾则是直直地看着她,问:“殿下有心事?”
李令月狐疑地摇了摇头。“我看起来,有哪里不一样吗?”
握在她腕间的手,渐渐松开了。“没有就好。”随之敛去的,还有刘瑾探寻的目光。
李令月朝前望了去,几乎被他这番举动吓到。
“庞兄那边,我已安排好人暗中保护。”刘瑾自顾交代,“殿下让浣喜选的两个婢子,也已在他身边伺候了。”
“很好。”李令月应和一句,“如此你我便可放心了。”
“但愿今夜无事。”
直至傍晚时分,镇国大将军府一派平静。关内侯庞会正在校武场习武,庞德故作巧合途经看见,免不了上前夸赞他几句。
“大哥武艺超群,还这样勤勉,实在叫三弟汗颜。”
“三弟过谦了。”庞会精壮的后背汗湿了衣衫,却正在兴头上。他邀了庞德,道:“既然来了,三弟陪我练练!我倒要看看,三弟这两年长进几多。”
“大哥,还是免了吧?我哪里敢与大哥切磋武艺?这不是自取其辱么?”庞德有意推却。
“诶。”庞会却是执意,“大不了我让你三招。”
庞德犹豫了片刻,突发奇想,“不如大哥教我马上耍枪?不是说两军对阵,领将当先,他们都是马上作战?大哥就教教我,也让我开开眼!”
“也好!”庞会毫不犹豫应下了,当即吩咐场上侍从道:“速去将越影牵来!”随后他又问庞德,“三弟你想骑哪匹马?”
“我随他去挑选一匹。”庞德说罢便随那侍从去了马厩。
庞会稍作歇息,丝毫未有察觉,等待他的将是一次关乎性命的考验。
不多时,庞德便牵了一匹白色战马来了。
庞会远远瞧见,不禁笑道:“三弟你选的这匹马可不好驾驭。它名作逐日,性子野得很!大哥我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它驯服。”
“那我倒要看看与它的缘分。”庞德说着便跃上了马背。
只听得马儿一声鸣叫扬起前蹄,他便驾着它在校武场利落地跑了一圈。
“看来它喜欢你!”庞会高兴道,“若三弟喜欢,我可将它赠予你。”
“那三弟在此,先行谢过了。”
“与我还要客气?”庞会转身拿了一把长枪抛给庞德,自己则拿了一把大刀,随即骑上自己的战马,越影。
就这样,兄弟二人在马上,开始了一场比试。
庞会言而有信,当真让了庞德三招。之后的比试过招,就愈发精彩激烈了。
庞德拼尽全力,自不是庞会的对手。而庞会耿直,三招已然让过,之后就见招拆招,毫不留情面。
就在庞德拼尽最后的气力,想要搏击一次的时候,逐日突然嘶鸣一声,发起狂来。
它驮着庞德,横冲直撞,场面尤为惊心。
“三弟!”庞会大叫一声,生怕庞德会被逐日甩出去。
然而,他想跃起身离开越影前去帮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两只脚不知怎地竟卡在了马镫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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