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是很冷,邹琰穿着一件灰色印花裙子,身子靠在沙发上取暖,傲慢的翘着二郎腿,开始给邹逸莎辅导语文,手里拿着一天蓝色的本书,是邹逸莎的语文练习册,随便问道:“邹逸莎,司空见惯,说说它的解释。”
邹逸莎嘴里含着笔头,眼珠在眼睛里转呀转呀,这些词语她平时说话的时候都会乱用,但真正的意思,她不是很了解,她解释得模凌两可,“就是,司空见的怪事多了,也就不怪。”
邹琰的瞳孔突然放大,也没纠正她,继续问道:“顺理成章?”
邹逸莎自信道:“就是另一种理所当然。”
邹琰一阵无语,继续道:“望眼欲穿?”
邹逸莎:“就是看着远处,眼睛都快瞎了。”说到这个,她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远处,想看看她的芭比熊。
邹琰面无表情看着她,真的不想教这种学生,“邹逸莎,你在试卷上写下这样的解释,能得分吗?”
邹逸莎咬着下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邹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望眼欲穿,就是眼睛都要望穿了。”
邹逸莎疑惑道:“这么简单,我以为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呀,还有穿是怎么穿的?不是瞎吗?”
邹琰的眼神凌厉中,带着一点烦躁的情绪,邹逸莎的嘴唇吓得微微张开,咬着自己的食指。
邹琰想放弃,又不能放弃的,既然答应了邹逸莎,还是应该好好的教她,她怒道:“你管它穿还是瞎呀,字典不会看吗。”然后她又看着手里的练习册,看到顺理成章,她又忍不住严厉的看着邹逸莎,“还有邹逸莎,顺理成章不是另一种理所当然,它们的意思虽然相近,但是性质有所不同,你可以说它是另一种水到渠成。”
邹逸莎含着笔壳,思索道:“水到渠成?”
邹琰:“水到渠成,知道它的意思吗?”
邹逸莎:“就是水流过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坎。”
邹琰:“坎?渠的意思是水道,渠道,不是坎。”她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问了,自言自语道:“水流到的地方自然形成一条水道。”
邹逸莎还诧异了,“啥?渠道不是坎,这么简单,我还以为很复杂。”
邹琰:“那你知道它的引申意义吗?
邹逸莎:“条件成熟了,事情自然会成功。”
这让邹琰多少还有点安慰,她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以前问邹逸莎的词语,她道:“囫囵吞枣的意思,知道了吗?”
邹逸莎回想了一下,奚勇那天说的,囫囵就是整个儿,她自信道:“整个儿把枣吞下去。”
邹琰懵了一下,整个儿把枣吞下去,把枣整个儿吞下去,好像有点不对劲。她认真的看着邹逸莎,“你在解释得详细点。”
邹逸莎:“就是整个儿,买了一斤枣吞了下去。”
邹琰:“整个儿?”
邹逸莎:“啊,囫囵就是整个儿,他买了一斤枣吞下去。”
邹琰两眼一黑,身子整个儿无力的躺到沙发上,她痛苦的挣扎道:“邹逸莎,囫囵不是人名”
邹逸莎也有点懵了。
邹琰躺在沙发上,感觉呼吸困难,晕了几十秒,她才坚强的坐了起来,“邹逸莎,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你找别人吧。”
邹逸莎又可怜巴巴的扑到她面前,“姑姑,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侄女,你可不能放弃我呀。”
就这么一个侄女?要是能让她选,她宁愿不要。邹琰还是又把练习册拿了起来,看着里面的词语解释,她发现了邹逸莎的问题,以前,她以为邹逸莎只了解字面意思,而不懂其中的深意。而现在恰好相反,她理解能力还不错,大概了解了词语中的深意,就是没去死记硬背每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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