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亭站在她身前,一片光影下来遮住她半张脸昏暗,只觉得那勾起的眼尾,撩动他心头一阵骚乱,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脑子里除了那些臆想之外没别的了,连怎么开口的都忘了:“没有啊……”
沈玉嘟着嘴巴,看着他那个呆到没救的样子斜了一眼推他:“没有那你走吧!”
楚云亭回过神来看出来她不太开心,不明白为何,傻乎乎的出了门,刚回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门已经关上了……她这是怎么了?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啊……
沈玉关好大门进屋,躺在床上气呼呼的,想着他怎么就那么傻?
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的,他想做什么,没人拦着他啊!傻死了!
真是闷葫芦!
夏日燥热,一股火气也在心底盘旋着,她更是焦躁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无奈的嘀咕一声:“莫不是这就叫饥渴难眠?”
几天后,楚云亭家里搬家,乡里人家搬家不像是大户人家那样的东西多,金七在村子里找了三辆牛车,就将东西基本拉走了,几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光板床。
看热闹的议论纷纷,说秀才家看着穷,谁知人家不穷,居然能在镇上买了房子。
沈玉坐在大娘大婶们之间也不说话,就听着他们唠嗑,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他一走,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真是叫人不爽!
张氏上次被刘斗整治了一次,回头就气病了不说,这一段时间,愣是怕刘斗来闹事,天天的缩在家里连门都不出,一天到晚的逼着沈红出去割草放羊。
这天,沈玉在院子里磨花粉,老远看着张氏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支银簪,戴着同样打扮明显的沈红出了村子。
沈红不想去相看,她喜欢江郎,想和江郎在一起,过好他们的小日子。
可是娘的性子,一门心思只想给她找一个有钱的,最好能找到一个给家里盖房子买铺子的。
她想说娘是异想天开是在做白日梦,可是她不敢说,走了好半天,才来到隔壁村刘太婆的家里。
张氏拉着沈红进门前,还狠狠瞪了她一眼:“给我露出个笑脸来,别一副丧气脸,一会人家看不上你,这到手的摇钱树跑了,我回头打死你!”
这可是她六婆的远房亲戚,据说是在远一点的一个城里做木工的,开了一个铺子,一年赚的银子能把大箱子都塞满!
人家这一次回来拜访老亲,六婆就从中牵线,张氏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兴奋了好几天,将她唯一的一支簪子都舍得戴出来了!
“六婆,我们没有来晚吧?”
六婆年纪大了,六十多了,头发白了腰也弯了,唯一的就是精神头好,看了看站在张氏身后的沈红,笑嘻嘻的拉过来,说:“瞧瞧这模样,脸蛋多圆润,气色也好,一看就是和你娘一样能持家的好姑娘。”
六婆说话好听,沈红也高兴了,甜甜的叫了一声:“六婆好。”就站着任由六婆打量。
“瞧瞧这手腕,这臂膀,一看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一吹就倒的,还有这屁股啧啧啧,准是生儿子的料!”
“哎呀六婆,你说什么呢……”
“哎呀,红红害羞了!快进屋来,他们估计也快到了!”
张氏急忙跟着六婆进去,让沈红坐在里间的炕上,急忙给她擦擦汗,抹抹粉,仔细打扮一番。
没多久,听见了外头有人喊六婆的声音,张氏急的不行,立马看着沈红:“一会给我表现好点,这个金龟婿能不能钓到手,全看你的了!明白不!”
“哎呀明白,说了几百遍了……”
沈红撇撇嘴,走到窗前的镜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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