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
云大伟认真地说:“字辈好比是个座标,而根据字辈起的名字,那就不是个简单的符号了。谱名这东西真有用,一查家谱,辈份清楚,尊卑易辨。你想,我祖父和我父亲如果都随便用个符号,那我还能找得着我吗?那我只能永远叫做云大伟,而不知道其实我是云德伟,是云苦也就是云德福的族兄,是这一个云氏宗族的后人。鸣九,你还认为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吗?”
鸣九说:“这倒也是哦。爸,我发觉你有点陌生了,原来你还挺能说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
云大伟感慨地说:“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十年来,被沉重的思想负担压弯了腰,人瘟头瘟脑的,还能说什么呢?”
八妹说:“你说了半天,我还没有听到我孙子的名字,真急人。”
大伟说:“根据字辈,我的孙子是长字辈,所以,我想给他起名叫云长阳。”
鸣九还没有反应,八妹先叫起来了,她说:“嘁!老头子炒股炒出毛病来了,长阳,还三连阳呢!不好听。”
“那么,云长鸣怎么样?”
八妹又喊起来:“长命百岁,太土了吧?亏你想得出来!”
大伟说:“没g!也不问清楚是哪个字,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不是长命百岁的命,是警钟长鸣的鸣,反正鸣九叫庆九了,这个鸣字就给我孙子用好了。”
鸣九说:“爸爸,这样好吗,长阳,或者是长鸣,还是长什么呢,和我的庆九一样,是个谱名,学名就交给我和赵小蔓来起算了。”说完又笑,说:“赵小蔓知道要笑死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就讨论起小孩的名字来了。”
云大伟说:“早作准备么,有什么关系。好吧,俗名就随你们的便,谱名我来起,长字辈,叫个什么好呢?让我再好好想想。哎呀!我的腿麻了。”
八妹说:“活该!谁叫你一句话兜三里路,你讲得累,我们听得更累。”
云大伟刚要张嘴反驳,鸣九在桌下悄悄轻轻地踢了他一下,他就不吱声了。
云大伟夫妻俩回来那天正巧是周末,第二天鸣九就带上那两页因年代久远而泛黄发毛的珍贵无比的薄纸去了赵小蔓家。
书房里,白玫认认真真地听鸣九讲了他父亲寻根的经过,然后接过鸣九带来的两页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摊平在书桌上。赵小蔓凑过脑袋,一同看起来。
只见第一页上写着:
我们云家代代相传一个故事,故事关于云氏祖先云狄的遭遇和玉兔的来历。传到云臣良我,已是第二十一代。为防故事失传c失真,特根据长辈所言记述如下。
朔风凛冽。不是寒冬,胜似寒冬。月如弓,挂星空。
远人烟,独屋,不闻邻家鸡犬声。女枯坐,影单,夫君上山三天未回还。心慌慌,腹空空,一灯如豆,满室寂寥。
风动柴门,似闻犬吠。
“云狄,是你回来了吗?”女子低语一声,惊喜起身,趋前开门。
门启,风吼,灯灭。女子一阵眩晕,软软倒地。
“可语,可语,我回来了!”夜归男子人未到,声先闻。
“咦?”柴门半掩,门内无人!男子惶恐了,及至看到倒地之人,合扑上前一把抱进怀里,含泪悲呼:“可语,可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可语!”
春花开了吗?香气馥郁。小河解冻了吗?春水漾漾。哦,春天来了!忽而夏天了吗?打雷了?
“可语!可语!醒醒!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云狄抱着死过去一般的妻子,吼声如雷。
“哦,云狄?”声如蚊。“哦,云狄!”喜若狂。可语在云狄怀里悠悠醒来。
“喏,吃一点。你饿晕过去了。”云狄从怀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往可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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