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离开沙丘行宫,一路信马由缰,纪元不解问道:“大人,情况紧急,为何如此不紧不慢呢?”
“纪元,你当年你受过主父的恩惠,上次为什么不在行宫内伺机行刺大王,报恩呢?”
“行刺大王!小人从来这样想过。”
“为什么不这么想呢?”
“大王身边护卫森严,小人只是行宫的一个小小的守将,根本无法到大王的身边去,何况总之,恕小人无能。”
“你没有想过要杀大王,可是为什么这次会愿意出城呢?”
“主父亲自到了这里,小人想到当年幼小时,在街头被家主家的儿子毒打,差点丧命,幸蒙当年还是王子的主父相救,才有了今天,救命之恩大过天,因此不论结果如何,小人自当为主父效命。”
“不论结果?老夫果然猜的不错,你只是为了报恩,而非谋反。”
“大人”
“你不要紧张,你的心情老夫明白,若是在三天前,听到你这样说,老夫定不饶你,可是如今老夫跟你的想法一样。”
“大人的意思是?”
“不论结果!”定安公坚定的说道:“老夫自幼与主父一起长大,与他之间情同手足,一生得他厚待,本该与他共进退,三天之前我依旧坚持这个信条,那个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主父或许可以挣一挣,可是如今大势已定,大王处事英明果断,有容人用人之雅量,赵国在他的统治下并不会差,公子胜年少以德行成名,紫鸾公主不同于寻常女子,他们都不错,现在反他们相当于反赵国,老臣不愿在快要到九泉之下的时候双手沾满鲜血,让民不聊生。”
赵胜赶到行宫之时,宫内只有几十个洒扫卫士,赵雍垂首坐在殿中,阿风和谷星辰见他来了,赶紧跪在殿前行李,赵雍冷笑一声,“看来她们也是会行李的,我还以为她们都是山野怪人,根本不会着行李礼,原来只是不将寡人放在眼里罢了,胜儿如今是威武的很呢!”
“父王,别来无恙。”赵胜并没有在意他的出言讥讽,沉稳的说道。
“难得你还记得我是王!可是你们都是如何对待我这个王呢?!”
“父王认为王是什么?”
“王是天命所归,是天下之主,手握权杖,不容任何人侵犯王的威仪。”
“父王可还记得当初三家分晋吗?还记得赵国延续到现在一共有几位王吗?”
赵雍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政权肯定是要更替的,寡人的王位也总有一天是要向后传的,可是那也必须是寡人百年之后,自愿传下去的,寡人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不能抢!”
“父王您说的对,本来我们应该侍奉您,让您这一世君王大业圆满,可是父王你忘了,您之所以是王是因为有民,而您却渐渐的把他们忘了,您开始觉得手中的权杖成了您翻雨覆雨的工具,您默许你的儿子们自相残杀,你甚至支持赵章分裂赵国,您要让这祖宗用鲜血捍卫的江山断送在您的不明智的决策中,这一切都是我们不用许的。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们不可能看着你这么做。”赵胜声音越来越冷,“您一直准备扶持的人我今天给您带来了,请父王您清清楚楚的看看,他凭什么能成为治理百姓的王!”
赵章被带到了大殿之中,离开了囚车,赵胜命人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向赵王说道:“父王现在看到的赵章,是他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刑讯,也从未缺少过饭食,在他辱骂大王及我的时候,我侍卫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赵章蓬头垢面站在那里,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只不过没人能听的懂,他目光呆滞,眼神涣散,赵雍看到昔日那个身长玉立,相貌出众的儿子变成眼前这副样子,心痛不已,他曾今一度认为赵章是他最出色的儿子,就连样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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