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变态,缺心眼,老不死的”边缘坐在揽月阁的厅堂里愤怒地数着花种子。
“小姐,快莫胡言乱语了。”张麼麽紧张地望着自家的小姐,她真怕王爷一时脑子抽筋,真的会把王妃当妖怪烧了。
自从回门那日慕容景离开后,便再也没有踏进过了揽月阁,眼瞅着都午时了,这王府的腊八粥却是还未送到,只怕小姐往后在王府的日子要愈发的艰难了。
“小姐,这海棠花的种子你都数了两遍了。”一旁的粉果也不由得提醒她家小姐一句了,她家小姐整整数了花种子一个个时辰了。
“我的好绿衣,数两遍算什么啊,我这是禁足十年啊,我估计它们的曾曾曾孙子我都能数上不止两遍了。”边缘把一堆种子抱道自己的跟前,把头埋了进去。
“小姐,今日是腊八,估摸着王爷会过来,到时小姐好好与王爷说说话,指不定能早些解了禁足。”张麼麽看着边缘恹恹的样子,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麼麽,这禁足两个字上辈子一定与我有仇,要不,它怎么老是跟着我不放啊。”
自从慕容景下令把她禁足在揽月阁十年,她发现她只要溜出了揽月阁,不一会便有人拎她回来了。她真不知道这些人干什么吃的,至于这么尽职尽责吗?
“小姐又尽爱乱说话了。”张麼麽好笑地看着边缘。
“小姐。”绿衣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咱家的绿衣真是个勤奋的宝宝。”边缘瞄了一眼绿衣,然后又把头垂了下去。
“难怪张麼麽说小姐尽爱乱说话呢。绿衣可不识得两个字的,这书是一位姓文的公子遣人送给小姐的。”
“文公子”边缘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姓氏,可唯独她没有认识姓文的公子啊。
边缘好奇地接过绿衣手中的书,只见《神明公案》几个字赫然跃现在自己的眼前。
“原来是他。”边缘看到神明公案几个字时两眼都发着了光,想不到那文公子竟是听到了她说的话,还把书送来了。
她大学虽然修的是外语,可她对推理类的书籍有着不可磨灭的兴致。
从中国古代的《宋慈传》到柯南的《福尔摩斯》再到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她无不拜读上了十遍以上。
“王妃”“王妃”“王妃”
见边缘的目光都贴在了《神明公案》上了,绿衣不由得连唤了三声。
“绿衣乖,这揽月阁又没外人,叫我小姐罢。”边缘虽是说着话,可目光却只盯在了书上。
“王妃。”绿衣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边缘终于不情愿地把视线离开了书本,然后,她看见了一双藏青色的布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顺着布鞋往上看,一袭玄色的长袍,腰间别着二丈一尺的赤绶。
这摄政王府中能有资格佩戴王佩赤绶的人还能是谁呢,边缘思及此,不由得用芊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还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本王就如此让你恐惧,还是说王妃私相授受,所以心虚了。”
边缘也纳闷了,这书送来也不过半刻钟,而二十来天不见人影的摄政王就忽地出现了,穿个越三天两头被禁足就算了,那有还带这么玩她的。
“王爷英俊潇洒c风流倜傥c玉树临风c翩翩君子,怎么会让我恐惧呢,还有啊,这书我看完了马上给文公子送回去,可不是私相授受。”
边缘被禁足后终于弄懂了一条定律,在这摄政王府啊,她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可以得罪眼前这个黑脸神,好吧,虽然他长得像个玉公子。
“文公子?你果然认识文家的人。”慕容景嘴中缓缓吐出这“文公子”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危险极了。
“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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