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苏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桑帆想起了鬼谷子找她谈的话,什么“改过自新,匡复我秦”,什么“扶苏之任,在所不辞”,鬼谷子希望她能多留意一下这个方面,言语上有意无意的引导扶苏,所以才有了,“触手可及的倒不珍惜,遥不可及的才是最诱惑人心的”的言论。
“你觉得我该复国吗?”扶苏背着桑帆而立,桑帆看不清扶苏的表情,深沉的声音徐徐传来,随着山顶的秋风不断地消散。
“我不知道。”
扶苏有些诧异,转身看着她,“我以为你会阻止我。”
“我阻止得了你的行为,但永远阻止不了你的内心,你不是说了嘛,我们俩要好好地。”
扶苏陌生的看着桑帆,“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桑帆向扶苏走进了一步,纤纤玉指抵着扶苏的心,“用你的心去感受,你要自己去想。”
扶苏看着抵在自己心口的手指,手不自主的想去抓住那只手,桑帆不着痕迹的抽开,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扶苏,“能告诉我后来呢?”
桑帆,“什么后来?”
扶苏,“我死后。”
桑帆,“你死了没多久,你本就名声大扬,世人皆欲以你为王,所以有两个人,一个人叫陈胜,一个人叫吴广,两个本是农地间耕作的人,他们二人挂着你的名义揭竿而起,不得不说你的群众基础不错,百姓呼而拥之。”
扶苏,“他们赢了?”
桑帆,“是啊,赢了,后悔吗?没夺权?”
扶苏没说话。
桑帆,“这才是故事的一半,还有后一半。”
扶苏,“后一半?”
桑帆,“他们夺了权就六亲不认,什么口号,什么友人全成了屁话,最后又被人给灭了。”桑帆冷哼,“你说是不是很好玩?鸿鹄之志又如何?也不过是利欲熏心。”
扶苏对这个结局不由得感叹,“人呐,有多少人,都是毁于贪念。”
桑帆笑着耸耸肩。
桑帆,“你呢?一点贪念都没有?”
扶苏笑而不语,反而有些释然,“过去了,都过去了。
桑帆,“想去看看吗?外面的世界。”
扶苏,“想。”
桑帆,“那去和先生说一声,明天我们就去?”
扶苏,“好。都不知道外边是个什么样了?”
桑帆坐在岩边的的石头上,双腿下垂瞎晃悠,“时代变迁,谁知道呢?”
扶苏看了一眼桑帆,“你不是后来人吗?不知道吗?”
桑帆,“不知道啊,我的历史也只学了一知半解,唔,连一知半解也没有”
扶苏气急,“你连历史都不了解,你怎么活的?”
桑帆打了个哈欠,“我学医的,又没学历史,也没读过《史记》和《资治通鉴》,不懂。”
扶苏,“”
桑帆,“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隋,唐宋元明清。朝代顺序表。”
扶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的朝时代呢?”
桑帆扯了扯扶苏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清朝之后,闭关锁国,国家被外来人侵略了,1912年,清亡,然而属于我们的时代,1949年才建立,那是最黑暗的年代。”
一天下来,桑帆有些困了,头枕在扶苏的肩上闭上了眼睛小憩。
扶苏全身都有些僵硬,生前就不缺女人,也逢场作戏过,但是自己的身份必须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扶苏,“困了?”
扶苏的声音柔软了起来,在桑帆听起来,像是来自远方的声音,但是他的气息轻抚着头顶的秀发,又难以忽视。
“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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