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划过两天,叶临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打工日期”,每周三天,许南下课,她也下课的时候就去他办公室待着,放学铃一打就可以闪人。
他们依然面对面坐着,通常是许南低头看书,叶临埋首改作业,两个系一周交一次作业,叶临改一份要查上个几分钟,费时c费脑,叶临感叹道:我恨!我恨哲学系!他们这么相对坐着,也不怎么交谈,叶临那几句准备好的开场白都烂肚子里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除了心理上的煎熬,叶临也算得上是最轻松的学生助理了。她偶然一次看到别的助理给老师带豆浆,叶临问:“许教授,要水吗?要豆浆吗?诶?您杯子呢?”叶临看着放杯子的地方空了。
许南突然扶额,颇为无奈:“你改作业就好。”
再说黄芪,黄芪这两天倒是安静,也不主动招惹叶临,倒是404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状态。如果不是叶临拉着,林雨欣恨不得去黄芪那儿炫耀几十遍叶临拿到许南的微信了,而且是许南主动的哦~李斐一见黄芪就硬着手臂,挤兑她那二两肱二头肌,但黄芪丝毫不理她们。
太反常了,404甚至关心起黄芪是不是突然遭遇了什么事儿。
黄芪的确遇到事儿,还是焦头烂额也办不好那种。她连续跑了两天各类市场,捧着一块碎片最终也没能得到肯定答复,她突然泄了气,怎么悔恨也不能将碎片还原为那只杯子。
今天天气较热,许南看了会儿书习惯性地伸手拿杯子,抓了空才反应过来,那只杯子早就成了碎片了。
这杯子的确是许南的心头好,他去洛阳时陪着他爸爸找酿酒师傅,也没有电话也没有住址,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在洛阳打听了三天也毫无音讯,许书岭不好意思道:“就当是旅游嘛。”
许南知道他的性格,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十分抱歉,他飒然一笑:“到了洛阳怎么能错过杜康酒啊。”
于是他们一路逛一路问,路过一个古玩市场时许南挪不动步子了,这里摆放着成堆的瓷器瓶,洛阳瓷器的风格和它的牡丹花相似,白底红底黄底一应俱全,每个器物上都画着各式图案,花好月圆此类风格最多。
许南虽觉得这做工不错,但是样式却有点乾隆的意思。许书岭也嫌弃这风格皱着眉,虚着眼眼看着就要爆发了。许南在里面一家店一眼看中了角落的一个杯子,杯身黑色杯底内壁有一朵白花,仅仅一朵,这花还是江南的小丁香。
许南心里喜欢,想淘到宝贝似的说着就要买下来。
店主是个南方人,听他说喜欢先是觉得感激,进一步又说着杯子还没完成。
许南觉得这杯子刚刚好,无论材质配色,不多不少,他怕在给化成乾隆爆款,所以急忙阻挡。
店家说杯子外部做了磨砂做旧,内壁还没完成。许南理解他们这份心,但是他急着要走,管不上什么内壁外壁的,忙说这样就行。
于是许南捧着这半新半旧的被子,在洛阳寻觅几天终于找打了酿酒师傅,末了还郑重地捧来了学校。
他前天没课但也来了学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黄芪的声音了。不知为何,许南下意识躲到了走廊另一侧,等他听到一声脆响时,那黑色的被子已经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儿,杯底那朵丁香花,因为惯性,乘着杯底孤零零地在地上摆动。
黄芪当时觉得自己的确犯了错,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错,一个杯子而已嘛。
周四这天,许南照常上课,黄芪仍然坐在前排,见许南进来捋捋头发,端坐着。
按照课本上,许南今天应该讲北齐和北周的对峙,黄芪翻开书,正等着许南讲到宇文邕,她昨晚做了很多功课,保证许南说什么都能答出来。
许南在讲台上站定,黄芪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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