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神策却无从知晓曹一羽正在萃英书院里念叨着他,他现在和荀织香正被绑在曹家祠堂的石柱上,四周点满火把,身旁还站着拄着一把大刀的许琥瞪着一双牛眼看着他。郭神策朝许琥笑笑,说道:“许兄啊,你看凭咱俩的交情,能不能给我一碗酒喝?我实在是有些渴了。”
许琥撇撇嘴,把一碗水送到他嘴边,粗声粗气地说道:“这里没有酒,光有水,喝吧!”
郭神策说道:“你这个胖子怎么这么笨?这里没有酒你不会去别处找啊?快去望花楼给我买一坛‘浪子红’陈酿来,记住,要十年以上的!”
“哦!”许琥答应一声就要转身往外走,却突地发觉有些不对,又把脸转过来,瞪着郭神策,把大刀提起来狠狠朝地上一杵,大声说道:“你和荀织香现在是犯人,我要好好看守着你们,买什么酒?!”
郭神策问道:“那你怎么光瞪着我一个?怎么不站过去瞪着荀织香?”
许琥闷声闷气地说道:“因为他老实,你却很不老实!”
“报!曹镇夫妇带到!”一个传令兵朝大马金刀地坐在家主椅上的曹伯武拱手禀报道。
曹伯武说道:“带上前来!”
被绑在刑具木架上的曹秋凌猛然睁大了双眼,看着两个士兵拖着一对年迈银发的老夫妇走了过来。俩老人都身着粗布衣服,身形有些佝偻,身上还有几道鞭痕血迹,双手都被扣在身前的一个铁铐里被那俩士兵用铁链拉着。那俩士兵走两步就拽一下,那对老夫妇就踉跄一下。俩士兵走到离曹秋凌不远处,把那对老夫妇狠狠地推到地上。曹秋凌不顾身上伤痛,怒声咆哮道:“曹钧!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为何牵连我爹我娘?!我爹我娘一直在乡下播弄农田,哪里得罪你了?!”
曹伯武冷冷一笑,走到他面前,一脸狰狞地咬着牙说道:“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亲的人死在你面前,让你好好痛快一下!”
曹秋凌又惊又怒,破口大骂。曹伯武退后一步,吩咐道:“来人,把犯人的嘴堵上!”一个侍卫拿着一条破毛巾狠狠塞进曹秋凌口里,只听曹秋凌呜呜啊啊地低吼。那边厢,许琥拿着两块破布也把荀织香和拼命摇头晃脑的郭神策的嘴巴堵上了。
一边站着的曹钰满脸担忧地附在曹伯武耳边说道:“大哥,这曹秋凌深得人心,若是杀了恐怕会引起动荡啊。况且按我曹家律法,宗室子弟有罪不至于牵连父母啊,你若如此做法,不怕军队哗变吗?”
曹伯武冷哼一声,说道:“就因为这小子太得人心,所以必须要尽快动手。至于动荡,蛇无头不行,曹秋凌一死,他们还能追随谁?曹家律法?哼,我就是律法,再说这俩乡巴佬又懂得什么律法了?一并杀了解恨!”
曹锋站得离曹伯武最近,听得此话,也低声劝道:“大哥,你要杀就杀曹秋凌一人足矣,此子一死,大局定矣。又何必杀曹镇?曹镇不过是一个乡下老匹夫而已,不足为虑,你杀了曹镇只会妄担恶名。况且曹秋凌当初毕竟有护驾之功,是他亲手翦除了曹钊那叛贼,按律当可留个全尸,更遑论其双亲本来就无罪,怎能为泄私恨而杀曹镇?”
曹伯武一听他提起曹钊,目中杀戾之气更重,阴狠地说道:“我意已决,谁敢再劝,与曹秋凌同罪!”
曹钰和曹锋皱着眉头退开,摇了摇头。
曹伯武腰悬倚天剑,用手指着地下的曹镇夫妇,厉声说道:“曹镇!你养的好儿子,犯上作乱,逼宫夺位,不但他自己按法当杀,还要株连双亲,你们一家三口都要死!”
曹镇拉着妻子慌忙地向曹伯武叩着响头,浑身恐惧得瑟瑟发抖,带着一丝哭音,求饶道:“秋凌他还小,不懂事,绝不是有意得罪你老人家,求你老人家行行好,大人大量饶他一次吧。这孩子品德不坏,他会改错的。我们老两口愿意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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