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那水滴声越来越大,逐渐汇成了一股水流,不停的将她的思绪搅乱。
“姬姽婳,姬姽婳!”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带着一股热气呼在她的脸上,她记得有人也这样喊她,又或者是喊独清沙的。
她记不清了。
时间久了,她自己也把独清沙当成了外人,不在愿意和她共享记忆。
“姬姽婳。”那人不厌其烦。
“你醒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如此狠心。”
“姬姽婳!”
“姬姽婳!”
我听到了,别喊了。
“姬姽婳”
是谁呢?是一个,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人吧。
所有人都说我这般好看,却没有人说过爱我,千万年了。
不,我想听的是,“姬姽婳,我很爱,很爱你。”
如果你爱我的话,我才会睁开眼,好不好?
否则,我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了,这没有尽头的世界。
从出生就带着枷锁和灾难的人。
“姬姽婳,你醒来吧,日后我定护你周全,不让别人伤你分毫,姬姽婳!你醒来啊!”
像一只手,将不断下沉着的她往上拉,她早已放弃了挣扎,可她不想甩开这只手,这只在刺骨严寒中也带着温度的手。
“咳咳,咳咳!”伴随着清醒的,是五脏六腑俱裂的疼痛,撕扯着她的喉咙,每咳一声,都带动着胸腔拉扯一次,她紧紧咬住牙关。
古玥逐渐清晰的脸在日暮中显出慌乱的神色,俊逸的眉和深邃的眸像夜空中得星,只一眼便觉得平和与安定。
“你怎么样?”古玥不敢轻易去触碰她。
“我是灵,本就脆弱,”姬姽婳虚弱的喘着错气,“但还活着”姬姽婳说着活着,眼神里的悲恸迅速被古玥抓住。
古玥冲她笑笑,“活着便好。”
姬姽婳最喜欢看他笑,只一眼,便会喜欢上的。像明媚的光,很温暖。又像温顺的羊,很呆软。更像翱翔的鹰,很坚毅。
“这次是,咳咳是对我笑的吗?我暂时,不想和独清沙是同一个人”姬姽婳眼角扬起一个弧度,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如何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古玥一愣,“你在说什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
“你不用管,”姬姽婳不想听也不想提及,“你不许管。”
转眼又看见古玥身后还躺着的独清沙,自嘲的笑笑,“怎么,她也快死了?”
古玥拧着眉毛,抱着她的手臂明显松了松,又看她伤势严重,不与她计较似的。
她为他醒来,他却轻易地就放手。
姬姽婳脸色死的像灰。她长长的发丝立刻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飞舞起来,将她包裹住,挤开古玥的手,将她从那温柔乡生生抽离出来。
古玥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护住独清沙。
姬姽婳(guihuà)被长发护送至榕树上,立刻有白烟从树根冒出,顺着树干往上蔓延,源源不断的被姬姽婳吸收。
她脸上的血痕迅速愈合,皮肉生长,皮相又恢复如初,可不堪一击的状态却丝毫没有缓解。她倚在树上苦笑。
“谢谢你啊,榕姥(u)。”
那榕树的藤蔓从脚踝缠上她的小腿,细腰。
“你是让我睡一会儿吗?”姬姽婳又费力的笑笑。
“好啊,刚好我也不想看见那两个人。”
姬姽婳换了个姿势蜷缩在一起,长发迅速织成一面圆罩,像一层密不透风的茧,茧口合住的那一瞬间,一滴清泪从姬姽婳眼角滑落。
古玥看了一眼独清沙,五指紧紧扣在一起,犹豫片刻,打横抱起她走到丛林中。绕到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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