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苡抿了抿唇,果然,与人合作,就是比自己苦苦挣扎好,要不是燕王有这么多人手,许多事情,根本无法试行。
“谢殿下对臣女信任。”沈采苡诚心与燕王道谢,沉吟片刻后,还是把本来吞到腹中的话,吐了出来。
话音未落,燕王猛然起身转头看她,目光锋锐如剑c冷厉如刀。
沈采苡也站了起来,硬着头皮直视燕王,燕王面色便更难看,抬手指着她,显然有些生气了。
“我不疑你,你不负我?”他沉沉“呵”了一声,“沈采苡,你在与本王讲条件?”
他也不知为何,胸中如同昨日听闻沈采苡所说诛心之言一般,满是愤懑郁气,恨不能劈斩了这满室的家具发泄一番。
沈采苡就知道,这话说出口,可能引来不好结果,但她不后悔啊,她不是逆来顺受之人,也不希望让燕王觉得,他手中捏着沈家把柄,便可为所欲为。
更何况,她若是不问这一句,前两日站在曲水边时候,涌起的那股心寒和不甘,怎的也不能散去。
再次,她昨晚上思量过,总觉得燕王或许是已经听到了她在鱼塘边的话,说不定,还记在了心底。
这事情不化解,将来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被翻旧账。
她自来谨慎,昨日明明闻着檀香味道,心思清明,却觉得在家中c附近又无人,说说无妨。
谁知道燕王竟然不是等着她去拜见,而是直入后院。
帝王本就多疑,她还说了她“着实心寒c再不敢多信他”,若是燕王一直记着,觉得她做事颇多保留,那事情的严重性,与今日燕王片刻的愤怒而言,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何况她还不小心说了一句,无法忘记子善的好。
真是,这些心底想想就好了,为何要说出口,给自己惹麻烦倒还在其次,总也不该连累了子善。
所以拼着今日惹怒燕王,也要澄清。
但又不能让燕王知道,她是因为怀疑燕王听到了她说的话,才特意澄清的,那说不定燕王会觉得,她此举,乃是欲盖弥彰。
沈采苡有些心烦,但是自己做的孽,总的自己偿还掉。
这会儿惹得燕王不高兴没关系,总比将来燕王更加位高权重甚至登基为帝之后,翻起旧账来强啊。
“那殿下是觉得,您将来有一日,会疑我沈家忠心?”沈采苡仰头肃容,四目相对,轻声询问。
燕王极其不悦。
他以为自己摆出的诚意,已经足够,哪怕他确实是在这些名单之外,还少少藏匿了一部分人手,但他确实是把自己的大部分势力,都摆在了沈采苡面前。
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够好。
女子本就该全心侍奉夫君,以夫为天,别说他已经给足了沈采苡面子,实质性的好处也会一样不差的给沈采苡c给沈家,就算是他有所保留,沈采苡身为妻子,不也应该对他死心塌地么?
若他疑了沈家,她还打算转头与他对立不成?
他低哼一声:“沈家不做惹人怀疑之事,本王自然不会怀疑沈家。”
他都打算,将来把经营海船事情,交与沈家处理了。
其中暴利何止千万,沈家只要不过于贪心,私下里弄点小动作,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采苡还要如何?
恃宠而骄?还是恃才傲物?
燕王冷着脸,不想再与沈采苡说话。
沈采苡沉默了片刻,在她的设想里,应该是她助燕王得大位,而后两人相敬如宾,她生几个孩子,悉心教养其中一个,其他的稍稍放任,待得地位稳固,便当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
这一生,便也如此过了。
可如今因着她的失言,却得走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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