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用低沉的声音说：“先解决面前的问题吧有人来了。”

    几人都听到了脚步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命运的宣判。

    来人是一个穿着黑色纱裙的侍女，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但身高已经比她们五人高了一个头。侍女身后跟着一个人，一直低着头也不看她们。看起来和自己是一个种族的人，不过年纪已经五六十岁了，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安礼已经猜到了，这个阿婆肯定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是死里逃生，或者那大狗漏杀的人。看着阿婆满脸的皱纹，她觉得身体有点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会不会自己也在这个世界几十年，直到死去？

    侍女有些好奇地端详了她们几个一会儿，眼神中透着同情，看着她们已经干了的血衣服，抿了抿嘴，然后转身低头对着阿婆说了几句，阿婆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不一会儿拿了五套衣服回来，抱在怀中。

    安礼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悄悄点了点头。既然给她们衣服，应该就不会死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莫琳的眼光在阿婆和侍女身上轮流转动，然后垂下了睫毛，静静地在思考什么。

    侍女微微张开口，准备说话，刚说出一个词就止住了，面前的几张面孔都是一脸茫然。是了，她们听不懂自己的话。这些可怜的人死里逃生，肯定还是惊魂未定的，还是留她们“自己人”说话吧。她转身向阿婆说了几句，再看了她们一眼就走了。

    侍女走后，阿婆抬起头，依旧没说话，轻轻地把衣服递给她们。杨一一惊讶道：“呀，阿婆你的眼睛”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其他几人也看到了，阿婆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和人类正常瞳孔的棕色不同，这个棕色都快变成土黄色了。

    阿婆没回答她的惊讶，用干涩的声音说：“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我们的工作是服侍昨晚差点咬死你们的大狗。”阿婆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话。

    几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安礼掐着自己的手心，昨晚的记忆再次浮现。她抬起头与阿婆对视，眼睛里有询问，有脆弱，还有许多的不知所措。

    阿婆叹口气，垂下了上眼皮，又突然睁开，说道：“你们可以叫我芳，来这里这么多年，还要什么名字呢。一定记住，谨言慎行。还有眼睛，你们以后也会和我一样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杨一一说话，后者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微微惊骇的表情。

    “跟我走吧，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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