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如果我能遇见他,我会努力使我变得更好,我也会爱他胜过我自己。”
这是第一次听到她敞开心扉,她的身体是如此接近他,季诺德打定主意,飞快地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汪格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刚才还想让他发个誓。
季诺德亲了她后心满意足地靠着枕头,“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只是一直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担当不能负责的男孩子?”
汪格沉默,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男人的手臂总是很长,汪格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了她背后,他什么也没做,除了把汪格的一缕长发温柔地从背后慢慢带到了他身边。
季诺德嗅着她发间熟悉的味道,这是他无数次偷偷在她身后时嗅到的味道,跨越山川河流,她还是她。
半是赌气半是真诚,他说:“我不是少年,如果你真的担心,应该担心我有些年少,我们十四岁就算成年了,给你普及一下法律,塞维利亚的法律规定最低十四岁就可以结婚。”
汪格看见他手上不知道何时蹭了一点颜色,洗澡竟也没冲洗掉全部,她让他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擦那块颜色。
汪格不再凝视他的眼睛说道:“你到底有过多少个,我是第几个?”
那片颜料就粘在虎口,汪格用的力愈加大,可是还是擦不掉那颜色。
“会慢慢消失的。”他看着像是在说手上的那块颜色。
汪格还不停手,一下一下就是要把它擦干净。
季诺德收回手,自己用手指还有指甲用全力清除它,虎口一片通红。
汪格看他一次比一次用力,心下害怕,左手撑起身子,右手握紧了他的手腕,“你说的对,已经沾上了,此时不容易清除,等待时间就是了。”
季诺德这才停下那只手,虎口已经流血,他转了个身,不想让汪格看见手上,只是说:“我困了,你别走就在这儿陪我。”
汪格的鼻子一片酸涩,堵得她快要连呼吸也不能了,刚才她不应该那么说,对待别人她都能从容应对,一到了他这里,凡事都变得笨拙。
季诺德的肩膀起伏不定,她知道他睡着了,应该是赶路太累了,汪格悄悄从床上坐起,床上凹进的一片地方慢慢恢复了平整,被焐热的那一片也慢慢冰凉。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上十点了,还好出门之前她和妈妈说过有点事去处理,估计要晚些回家。汪格留了张纸条,告诉他明天早上再来找他,让他休息好。
汪格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了,可她刚走,他就张开了眼睛,红通通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正在昏昏欲睡的边缘,奇怪的是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周围塑料袋子发出的恢复原状的声音还有窗外几个路人的窃窃私语声,闯进他的耳朵,他又坐了起来,找到那本与他同行的书。
走到半路,汪格发现钥匙忘在了他那里了,妈妈和姥姥睡得都早,现在敲门一定会吵醒她们,还是应该拿钥匙自己打开门进去。
所以她又原路返回,经过柜台时碰见了热情招待他们的服务生。
服务生一副过来人的笑意,“汪小姐,放心不下你男朋友是吗?”
汪格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再看他一眼就走。”
如果知道她只是回来拿钥匙,那个笑着对她的小姐姐会不会认为她没心没肺,汪格离开前台后一直这么想着。
还没进屋,门缝里透过的微光让她明白了他根本没睡着。
一打开门,季诺德疑惑地抬起头,她怎么又回来了?
汪格瞥见窗台上的一串钥匙,无奈地吁了口气,“怎么不睡,是不是又失眠了?”
季诺德没回答,反而问她为什么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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