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真是秀色可餐。偏偏汪格就在花色和这美色中中沉沦了。
此刻,汪格哪还记得什么牛奶报纸,我的天,这个西班牙男孩真是神创造的艺术品。
可是,这毕竟不是一副静止的油画。
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忽然跑来,站在了那个男孩面前,金发黄的耀眼,西班牙女孩穿着细高跟鞋很高,可还是比那个男孩低了一个头,因为那个男孩忽然站直了身体说话。离得有点远,况且风一吹,他们说的话都听不见了。
汪格连忙晃过了神,想起来了手里的玻璃瓶和一张报纸,准备继续往前走。
边走边担心是不是影响了别人。
离近了,汪格才发现那个女孩子眼圈红了,那个漂亮的男孩子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说:“请别来我这了,我不是很想和你发展其他关系。”女孩不死心说:“为什么,是不是我和几个朋友说,你是我男朋友,你生气了?”在中国分手的气氛似乎也是这样的压抑,汪格又听见,“虽然抱歉,但我还是要说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一周前告诉你了,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女人,我们,明天在学校里还是同学,行吧?”
汪格背后像长了眼睛,她仿佛看见了男孩戏谑女孩的目光,还有女孩子的委屈,真奇怪,从头到尾,那个女孩都没有哭出声,或者,根本没哭?
汪格美丽的幻想破灭了,这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孩子,说话时几乎把别人当成了笑话,还是对喜欢自己的人,怎么说呢,有点恶劣!汪格忽然连一眼都不想看他了,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可是实际上男孩从头到尾都保持一个呆呆的表情,他没有取笑喜欢自己的人,只是他真的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他也不想这样让人难堪。
很快走到了一户红色楼层前,明明与它相连的房子不是白色就是黄色,它却不显突兀,微微泛绿的栏杆,可是没有花,一朵都没有。按门铃后没人来开门,汪格只能等待。
约莫十分钟后,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汪格蹲下后的视线。
抬头,茶褐色的眸子映入眼帘,好像是——刚才那个男孩子。
反应过来的汪格猛地起身,可是腿蹲太久麻了,那个人并没有眼睁睁看着汪格跪下了,他迅速扶了汪格一把,然后询问她还能站起来吗。好大一会,汪格才在他的帮助下起来,看来他还是有一点绅士风度的。
“您是伽西亚先生吗?”汪格用不太流利的西班牙语问。
“是,你是和卡洛琳娜交换的那个中国女孩?”
“对,我是,这是约兰达夫人给您的牛奶和报纸,那么先告辞了。”
“你要上去坐坐吗?汪小姐,谢谢你一早过来,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不了,我刚来,很多地方还没去过呢!谢谢您的邀请。”
“既然如此,那需要我陪你转转吗”
“不用了,谢谢。”汪格一听直接紧张到没礼貌地撒丫子跑了。
剩下那个男孩子从地上拿起了牛奶和报纸,嘴里用中国话念叨着“汪格,汪格,汪格”很久不说中文,一发音,说不出的古怪。
逃走的汪格跑到一半,鼓鼓腮帮子自问自答道:“我跑什么,是怕了吗?”
“哼,我怕什么,我是不屑,刚才那个人好像有些两面三刀,此等小辈如何入我法眼!”
“说实话,他前一秒对那个女孩那样冷漠,没想到后一秒又对我那么热情,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快。”絮叨的汪格对着路边的路标杆也能滔滔不绝一番,竟没注意指路的箭头悄悄改变了。
感叹过外国人的早熟的恋爱史后,汪格只能自叹不如,二十岁的她居然还比不上那个男孩谈的恋爱多,一看人就是百炼成钢,他会不会是长得年轻,已经二十五六了呢?应该不是,好像就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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