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脸色一下子羞红了起来。
从来没人这么说她。
不管她走到哪里,所有的男人都会败在她的风姿之下。
她浑身的香气,更是令男人们为她疯狂着迷。
怎么到了小娘子身边,就成了呛人?
墙头外面,还有一群人在围观,此时她脸上又羞又怒,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进去。
但因着眼前的小娘子是伯府的嫡娘子,她也只能暗暗后退着。
正觉得委屈时,田海扭头命道:“你先下去,别在娘子跟前碍眼。”
小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撅着嘴,一甩着手中的帕子,踩着委屈往屋里走去。
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出丑,被说成这样,心里忒不是滋味。
裴咏宁被田海迎着往屋里走。
院子中央的六个人,此时抱在了一起。
裴咏宁走近,明知故问:“田庄头,这是”
田海躬身禀道:“娘子,这是小人的家眷,只因她们出去做事不懂规矩,小人教训了两下。”
此时外面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说了句:“根本不是教训两下,差点要打出人命了!”
田海寻声望去,墙头上哪里还有人影。
敢在主家面前乱说,若被他查出是谁,回头一定好生治治。
裴咏宁白皙的脸上一下子冷了,她命道:“一草,去将她们扶起来!”
她回头问田海:“田庄头,这是怎么了?你瞧瞧这一张张鼻青脸肿的脸?”
田海笑了笑,请着裴咏宁入了院子。
他指着地上的妇人道:“娘子,这是我家婆娘,平日干活粗手粗脚,嘴又犟,适才管教了几句。”
一个未及笄的娘子,懂什么家事,看到这事不躲着,就已经令他惊讶了,还打听什么事
地上抱头痛哭的大女儿玲儿听到爹爹这么说,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但气度远超自己的贵人。
她猛然站起身来,指着田海,哭道:“爹,您分明是在打娘,你每天都打,你怎么净说瞎话?”
田海哪里知道,一向内敛的田玲,怎么会突然站起来当着主家的面指责他。
他怒目回瞪了她眼,喝道:“畜生,住嘴,赶紧回屋去!”
田玲哭着,低头看着地上被打晕的弟弟,和浑身是伤的娘亲。
她作为家里现在唯一的大人,她有权利去保护她们。
于是,她将心里中多年压抑的痛苦,在这一天终于爆发了。
“我不,我偏要说,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我今天就要当着主家的面说!”
田海哪里容许自家孩子在主家面前撒野,他撸起袖管,两步就走了上去。
他还不信了,她还不服打了!
走到田玲跟前,扬手就朝她嘴巴抽去。
田海这一巴掌拉足劲,嘴里还不闲着,咒骂:“畜生,让你多”
眼看着这巴掌落到田玲脸上,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个人,擒住了田海的手腕。
田海正想着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
扭头就想开口破骂时,就见一个壮实的汉子,凶狠狠的瞪着他,用力将他的手掌一点点捏弯。
田海顿时疼的脸部扭曲了。
但也知道,此人是裴娘子身边的护卫。
他回头看向裴咏宁,求饶着:“娘子,求娘子快让他放手!再不放手小人的手就断了!”
裴咏宁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田庄头,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最多是我家的一个佃户,怎么敢在我面前动手?”
田海脸上疼的面目狰狞,手腕还在被大汉紧紧的攥着。
他心里暗骂:一个娇生惯养的贱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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