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不管我一家老小的死活!”
张婆子被他逼得紧,见他拿出一家老小当借口。
嘴上瞥了瞥。
谁不知道,他待那一家老小,不是打就是骂,多少年来,为了个小女人,连自己老娘都不在乎。
就是在伯爷面前会装好人,这事谁不知道?
只是碍于脸面,想着还要靠他拨的几亩地活着,闭口不说罢了。
这个时候提到一家老小,这可信度太低。
田海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他说道:“明年,你们家的粮食可以少交两斗。”
张医婆一听,一双眼睛放出精光来。
虽有为难,可什么也比不上两斗黍米,她道:“田庄头看你也是老实人,只不过我和你说,你可不许和旁人提及,否则,我以后这医婆就不要干了。”
田海再三点头保证。
之后张婆子凑到田海跟前,道:“娘子像是被人踢到了肩膀,疼的挪不动胳膊,这才不敢出屋。”
田海佯装着问:“当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婆子摇摇头,嘘了一声,“我上哪儿知道,那一脚的力道可不小,看起来不像是女人的脚,好了,我说完了,庄头说的可别忘了,我回去就拟好草纸,省得到时你赖账!”说着提着医箱就走了。
田海笑着,“好好好,你只管拟来!”
笑着笑着,张婆子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张医婆消失后,田海猛地收起嘴边的笑。
心里也松口气,若是被他的人踢伤,那他就没必要担心了。
哼!裴家算什么大户,一个个如蠢货一般,来一个让他解决一个。
这些小娘子和小郎君只要吓一吓,保证让她们赶紧离开小莲子村。
想来这个娘子也最多明天就会离开。
辰时后,里正齐管前来询问裴咏宁的病情。
听说是风寒,让人看过病了,这才安了心。
待院子周围的人都走了,一草这才进屋,匆匆来到裴咏宁身边禀道:“娘子,人都走了!”
裴咏宁倏地睁开了双眼,她问:“你和医婆打听清楚吗?还有暗处的护卫,让人看仔细了,确定田海回家了?”
一草瞪着眼点头,“娘子,放心,奴婢按着你的吩咐,张医婆一回家,你生病的事,基本上这事就传开了,按着以往的惯例,田家那边不出二刻,就会有动静了。”
裴咏宁点头,她叹道:“这个田海不是好糊弄的,咱们万事当心。”
一草略有些担心,“娘子,你说,若是两位嬷嬷之前信中说的是假消息,咱们会不会掉入他们的圈套”
裴咏宁眼底闪过一抹忧虑,她没有十全十的把握,但要两天将小莲子村的田海解决,还要找到两位嬷嬷,她不冒险,的确办不到。
现在还有二刻钟!
她躺在床上不能动,也让田海放松了警惕。
她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
只要等着田家那边闹起来。
她就有办法
也不知道,张医婆会不会说出去她的病情,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现在只能赌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裴咏宁越来越紧张了。
还有一刻钟,村子里依然没有动静。
她有点焦灼。
她起身,揉着肩膀的疼,扶着一草走出了屋子。
裴咏宁仰望蓝天,她问:“一草,你说田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草摇头:“娘子,奴婢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稀奇的事发生,奴婢还没接受”
是啊,这么令人费解的事,谁会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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