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德铭和裴咏烨稳坐在椅子上,从开始的紧张,担忧,到现在浑然一松。
他们知道裴咏宁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处处惹祸的娘子,她会要个满意的处置。
杨院士看了眼裴德铭,略一思量,难道说靖勇伯想以德报怨?
“裴娘子霍达,既然裴娘子说小惩,那裴娘子觉得该怎么做?”
所有人都懒得听裴咏宁打算怎么小惩,毕竟一个娘子能想出什么惩罚的招,无非就是禁足,赔钱,打戒尺
这些微不足道,没什么值得期待。
可朱敏乔就是知道,裴咏宁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朱家,她不把朱家置于死地,她是不会罢休。
看到她余光中的狡黠,她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裴咏宁微声回道:“杨院士,其实刚刚在座的叔伯已经说了,段学正也说了,咏宁觉得,他们说的非常对。
“之前认为是咏宁私闯禁地,他们提出的那些条件,对伯府来说也是小惩大诫,毕竟咏宁也是诸位叔伯看着长大,相信诸位叔伯对咏宁和朱娘子不会偏心,且就按着他们提出的惩罚,让朱家赔给裴家,如何?”
在座的诸位脸色一惊,这个小娘子还真敢说,他们可是五大家族,在明州谁敢这么要求?
裴咏毅在身后直叫:“好好,好!”
那可是十万两银子,一座小莲子山,还有几百亩田地,外加将朱敏乔赶出书院。
这些对于伯府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有了这些财产,无疑将伯府重新送至巅峰时期。
而这些足以分去安国公的一半家产。
江郡王闻言,蓦地站了出来,盯着裴咏宁,斥道,“裴娘子,你说的是十万两银子和一座山,还有百亩田地?你可是未出闺门的娘子,小小年纪,口气这么大,心思也这样狠毒,你还真敢开口,我告诉你,妄想!”
裴咏宁略作思量,蹙眉问:“江伯伯,这不是朱伯伯自个提出来的赔偿吗?她家娘子三翻四次的陷害我,论起狠毒,哪里比得上朱娘子?
“还是,江伯伯您认为这些不够?咏宁知道,江伯伯一向平等待人,我想这样才算小惩。
“江伯伯若是觉得这十万两银子和百亩田地,一座山对朱伯伯而言,赔偿太少了,伯府那就再加点,才不能失了朱伯伯的身份!”
江郡王哑然,这是什么逻辑,他哪有说再加点,有失朱家的身份,她难道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之前的赔偿也是他代表朱家提的,江郡王说这话明显有些偏袒,甚至有些瞧不上裴家。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可不能言语表面,毕竟唐提学在前面坐着,从始至终,都听得仔细,再怎么过分也不能言出表面。
江郡王有些不近人情,毕竟多少年的邻居,别人家的事,岂能干扰太多?
裴咏宁却混淆视听,曲解他的意思,真让他打碎牙往自己肚里咽。
“裴咏宁,你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赔偿少了,我是说你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你没瞧见刚刚人家朱娘子已经认错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仁慈和饶恕吗?”
论道厚颜无耻,朱国公和江郡王论第一,无人敢第二,他们两个不分伯仲。
别人家的娘子认错了,那是罪有应得,而他们家的孩子认错,别人就要仁慈饶恕。
裴德铭站了起来,走到裴咏宁身边,对上江郡王一双诡诈的眼,“郡王爷,孩子知不知道仁慈和饶恕,那是书院和咱们长辈教的,自家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以为所有的人都会为她做主为她说句公道话,不仅污蔑她,还责怪她,郡王爷更说她不仁慈。
“郡王爷,你知道,你也瞧见,这段时间,我家咏宁为了阁楼一事,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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