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我家王爷着实是就寝了,你这样横冲直撞进来,于礼不合吧?”
严青山已经尽量克制着性子,展示出“温和”的一面。
孙智忠嘿嘿笑了两下,说道:“灯都没有熄,就哪门子寝?孙府和雍王府好歹也算是世交,我来雍王府找蔺桓兄弟,总不至于拒于门外吧。”
严青山脸黑了一圈,孙智忠脸皮之厚无人能敌,孙府和雍王府是世交?还真是从未有所听闻,蔺王爷连孙太师都没见过几面,世在哪里,交在何处?
孙智忠可不管这么多,随意胡扯了两句,提步就往里面走。
严青山态度忽然的强硬,一步拦在前面,“孙少爷不要太过分。”
孙智忠也停了下来,玩味的道:“怎么,难不成王爷里面还养了人?放心,都是男人,金屋藏娇这种事我也常干,不会多舌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青山若是执意阻难,难免会让有心人起疑,但若是不拦,定会暴露。两害相权取其轻,小言公子正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拦下时,一个丫鬟快步走了上来,许是夜色太重,这个娇小的丫鬟又是低着头走路,竟然没看清前面的两人,莽莽撞撞的就撞到了严青山身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莽撞的丫鬟连忙道歉,满是惊慌。
严青山纵然此刻心有事焉,依旧保持良好的风度,将弯腰赔礼的丫鬟虚扶起来,“无事。”
小丫鬟如蒙大赦,眼中满是感激,连道谢都忘了,快步离去。
走前那一抬头,严青山眸光微微闪动。
秋鸾?
秋鸾是念岑溪的贴身婢女,严青山当然不会看错,只是秋鸾怎么会在这个点出来?又怎么会误打误撞的撞到他身上?很显然,是念岑溪想要借秋鸾给严青山带话。
孙智忠只觉得这个小丫鬟有点面熟,只是现在一心牵挂在别的事上,未做深究。要说来雍王府的确是临时起意,家里的老头和傅长卿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凌晨傅长卿才离去,而傅长卿一走,那个老头就直奔皇宫,孙智忠一见头上的泰山走了,好不快活,连夜赶着马车到流晶河上,准备晚上来点新花样。只是流晶河今夜似乎来了人,云殊早早地就被有了客。孙智忠并非非此女不可,只是后来接连换了两个,都没什么兴趣,后复而又想到那个让人挠心挠肺的念姓女子。
苏世玉千两白银从他手里“抢走”念岑溪这件事倒是给了他启发,何不正大光明的和那个雍王府的小王爷交易呢?千两白银不行就万两黄金,银子,他是不缺的,老头归天后孙府就是他的,他一无兄弟夺食,二无子孙拖累,偌大一个孙府,养他一个败家玩意儿还是够的。至于那个小王爷会不会答应?孙智忠觉得只要“诚意”足够,谁会和银子结仇?若那个蔺桓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风流种,当日他在大殿上调戏念岑溪时蔺桓就应该严词制止,而不是暧昧不明的任由念岑溪自己扑腾。
再加上那日他在街上险些带走念岑溪,孙智忠不信蔺桓事后不知道,但这个小王爷一没追究,二未告诫,大度吗?孙智忠倒觉得是因为漠不关心。因为不在意这个女子,所以敷衍性的出面说两句就行了。孙智忠觉得自己只要拿出足够的“筹码”,不怕不打动这个有名无实的王爷。
想着心里便心痒难耐,孙智忠当即驱车来到雍王府,就想着和蔺桓好好讨价还价一番,要银子,要美人,都可以,只要达成“君子协议”,这几天心里的猫爪子才可以收回去。
孙智忠见严青山没有再坚定的否决,也不管他,跨着步子就朝里面走了进去,心里思量着美人到手后该如何疼爱。
远远就看到有人守在蔺王爷卧室前,走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念岑溪的侍女秋鸾。
这么晚了,念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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