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人拔剑,中间的几个衙役扔下棍棒,抽出配刀。
县丞见状,大腹便便走过来:“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华浓喝问:“休管我是何人,她们身犯何罪,为何受此酷刑?”
县丞义正言辞:“她们犯通奷之罪,按律当斩,献给湖神,已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典。”
华浓毫不退让:“她们本是一对恋人,却活活被人拆散,你们不去惩治拆散她们之人,反而处罚她们,是何道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随意违背,尔等倘若再胡闹,就定你个劫法场之罪,一并沉湖献给湖神。”
县丞发出警告。
那几个拔刀的大胡子男人,挑起凶眉,握刀欲砍,将华浓逼退两步。
武珝继续推攘拦腰的棍棒,华浓将她拉住。
“老子的脸都被这给丢光了,县丞大人,行刑吧,哼!”
一个白须老头说道。
另一个白须老头对他躬身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深明大义。”
什么?奶奶的,老娘没听错吧,那两个老东西居然一个是张音的父亲,一个是张音的丈夫。
华浓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抓住武珝的手深深陷进她的肉里。
全身折断的张音被装进猪笼,催笛身体太大,骨头又硬,根本装不进去,他咬紧牙关,仅存一丝气息,心心恋恋仍是自己的音音。
就在大家猜想衙役该怎么办好时,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衙役自告奋勇,举起大刀,照着他的两腿砍了下去,一刀未断再补一刀,就连屠场的猪都死得比她们有尊严。
那刀也砍到华浓和武珝的心上,她们互相抓紧对方的手臂,破碎的心渗出血沿着掐痕流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
仅存的理智,让华浓瞬间捂住武珝怒吼的嘴唇,指缝间残留的血水沾到武珝脸上。
她们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无辜的恋人被揉团,砍肢装进猪笼,套上大石,沉到湖底。
这是赤裸裸的惨绝人寰的屠杀,可是在这样一个冷漠c愚昧的世界里,她们除了哭又能做什么?
刽子手们带上面具谢幕了。
两个老男人彬彬有礼的对县丞说道:“有劳县丞大人了。”
“张员外,吴员外不必客气,本官食朝廷俸禄就应该秉公执法,这都是本官的份内之事。”
围观的人热烈的鼓掌,转身回头却又像失去了什么,发出唏嘘之声。
魔散去,人难留,一段深情葬湖底。
华浓和武珝仍旧矗立湖边,似要等一个奇迹,似要濯一段仇恨,似要吟一曲传奇
除了她们,立在湖边的还有另一个身影,微佝着背,两鬓斑白,额上深纹,双唇干裂,双眼死死的盯着湖水,望眼欲穿,她是谁呀?
武珝拉了拉华浓的袖子,两人一起走过去。
“我苦命的女儿呀,都是为娘无能呀!”
“大娘,你是张音的母亲吗?”
华浓轻轻问她。
听见问话,老女人吓得战战兢兢,将身子佝得更低。
武珝忙安慰她:“大娘莫怕,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
老女人望着二人,突然发疯似的击打武珝的胸膛。
“都是你们这些浪荡公子害了我女儿,若不是你们勾引我女儿又怎会有今天的下场。”
武珝正自责,如果不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许就能救下她们。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老人的惩罚正好可以让她好受点。
华浓抓住老人的双手:“大娘别误会,我们都是女孩儿。”
听见清脆的女音,大娘停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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