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清姐儿要是嫁了过去,樊夫人和叶夫人病成这样,大少夫人又有孕在身,光是侍疾都会要了她的命,也难怪清姐儿晕过去了,这门亲事……”
“打住!”邹侍郎低声喝令道:“这门亲事箭在弦上,由不得你胡思乱想。收藏本站清姐儿和安馨约好了吗?”
王夫人悻悻地挥了挥手中的手帕:“没有!我问过了,清姐儿根本没能进了馨宁院,说是费御医叮嘱安馨的病要传人,谁人都不能见。”
“要我说,叶夫人变成了这样,郭侍郎又死了,这事我们就不要管了。没有了内应和外应,安馨又闭门不出,实在是没有办法。”
“走安家的路子不行,就不能让五皇子主动上门去?他要是非要看一眼安馨,安家还能挡得住?不比我等瞎折腾来得更快。”
此话有理。
邹侍郎拉下来了脸,不悦地说道:“外面的事情你管那么多作甚?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成,整日就晓得东家长西家短的,成何体统!”
“我去书房了,午膳不用等我,我在外书房吃。”
说罢,他站起身来,穿好鞋子。王夫人动作比他更快,亲自替他披上了披风,送了出去,才返身坐回了罗汉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总算把烦心事丢开了。
她半点都不担心,樊夫人和叶夫人的病情能不能撑到清姐儿成亲。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安国公世子待叶夫人如珠如宝,哪里舍得让叶夫人死了?
叶夫人生平最得意的,就是替小儿子定下了这门亲事,叶夫人就算是死了,安家也会赶紧趁着热孝,赶紧把清姐儿迎进门。
叶夫人真要死了才好,清姐儿不用侍疾,早些嫁过去享福才好。
至于樊夫人,樊夫人只要没死在她的面前,真和叶夫人一起死了就好了。说不定清姐儿热孝中嫁过去,趁着大少夫人待产,还能趁机将安国公府的中馈抓在手中。
不行,她得要赶紧拿捏住清姐儿,让她记得唯有娘家才是她的靠山。王夫人重新起身,急匆匆去了邹淑清的院子。
芳华园中,叶夫人真的快要死了。
也是巧了,她被邹淑清的尖叫声惊醒,歪斜的眼睛眼睁睁看着邹淑清晕倒,一众人等没人留意到她醒了,七手八脚抬着邹淑清出去,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半点也动弹不得。
她何时受过这等的冷遇?
她张开嘴,高声叫道:“来人。”
往日颇有威严的声音,此刻变成了两声什么含混不清的咕哝,她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她张开的嘴中流出的口水,沿着嘴角,湿漉漉地向下流向了脖子上冰冷的所在。
知画很快进来了,她刚才搭了一把手,把邹小姐抬了出去,进来看见叶夫人睁开了眼睛,还有点不敢相信。
知画没有急着叫人,她清楚地听见,起居间里青叶正在让人去请御医。她快步走到叶夫人的面前,一边细心地给叶夫人擦掉嘴边的涎水,换掉脖子上承接口水的布巾,一边低声说道:“夫人,邹家小姐来探病,只看了一眼就昏过去了。”
“夫人待邹小姐那般好,她这般见不得夫人生病,真是……”
知画顿了顿,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来,她听见王夫人在外面急声叫人背起邹小姐赶快回复,又低声对叶夫人说道:“老爷和二少爷就盼着夫人能醒来。等王夫人她们走了,我就让人去请老爷和二少爷赶紧过来。”
叶夫人哪里想要听知画说这些,最开初的气恨过去,叶夫人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跟她的郭哥哥说一声,安志坚已然什么都知晓,一定要防备安志坚的报复。
她用力挣扎,口中‘呜呜’作响,两眼凶狠地瞪向知画。
知画仔细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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