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采完了,进去跟大叔大娘告个别我就走了,你保重。”
闻言,南宫钰轩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不过只是一刹那,接着掩饰起来,看来真的要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竟觉得有一丁点的不安,但是他绝不可能挽留的,云淡风轻地问道:“你住南都哪?你救了我一命,我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吧。”
真是的,报答别人,就好像要给别人莫大的恩惠似的,唐雪瑶可丝毫不想再见到这个讨厌鬼,带着一丝疏远的意味,只扔下一句:“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了,咱们还是别再见面了,我还能多活几年,没准你也能多活几年。”
看着唐雪瑶远去的背影,南宫钰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真是的,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却有种说不出的不舍。
小影抻头抵了抵南宫钰轩的发髻,好似在安慰他,南宫钰轩装作若无其事地嘴硬说道:“你干嘛,是人家像躲瘟疫似的躲着我们,没听见吗?以后都不要见面才好,说得好像我想跟她这个刁民见面似的。”
忽而想到什么,转头对小影说道:“哎~小影,她是不是从来没说过叫什么名字?”一种落寞感从心而生,不过登时又想开了,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也不会见面了。”
唐雪瑶回到唐府时,唐伯瑀已经坐在大堂里等着自己了,灵绣在一旁垂首静立,见唐雪瑶风尘仆仆回来,脸上喜色渐上,忙对其使眼色。
唐雪瑶瞧着唐伯瑀脸色不佳,乖觉施施然行礼:“父亲。”
自打唐雪瑶的母亲死后,唐雪瑶便改口,不再叫一声“爹爹”,而是唤作“父亲”,没了娘,又怎么会有爹,说到底,唐雪瑶和唐伯瑀之间是有了隔阂。
唐伯瑀一心想考取功名,成亲没多久便离开家乡,留下已怀有身孕的母亲上京赶考,本身也有着一身的才华,一举高中,只是还未站稳脚跟,便没有将其母女两个接过来,母亲未嫁给唐伯瑀时,家道中落,但却是个才女,所以从小便培养了唐雪瑶爱看书的好习惯,只是每每月圆之夜,母亲便放一个孔明灯,灯上总是写着那句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又过了几年,唐伯瑀已升为大夫,便也有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小宅子,将其母女接到南都,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宅子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与母亲年龄相当的女子,她们母女到时,那名女子已经被唐伯瑀关了起来,母亲终究忍不住,倒是去看过她几次,唐伯瑀似是怕那女子会伤了母亲,后来也不让她去了。
四岁的唐雪瑶多少懂些事情,慢慢知道那个女人也帮唐伯瑀生了个女儿,自从来到这个新家里,唐雪瑶从没见母亲真正笑过,甚至父母总是吵架,母亲也是个傲气的女子,说好一生只娶其一人的,竟在南都又藏了一个,母亲整日郁郁寡欢,慢慢身体也垮了,后来药石也没了用处,唐雪瑶以为母亲这辈子最恨的人大概是唐伯瑀了,可是母亲最后竟交代自己帮她照顾好唐伯瑀,本来就对没见过面的父亲不亲近,自母亲死后更加疏远了。
或者是因为愧疚,唐伯瑀从不会对唐雪瑶发火,甚至都不会过多管束她,这次反倒有些生气,铁青着脸,肃声问道:“你干嘛去了,竟然彻夜未归?”大概是因为自己一心想要扶植唐雪瑶做王后,所以才会如此紧张,要是被人知道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在外面过夜,那还了得。
唐雪瑶隐隐感觉到了唐伯瑀压着的怒气,忙低头认错:“父亲,雪瑶记住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唐伯瑀知道唐雪瑶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说,问了也白问,端起桌上的茶杯,捏起杯盖顿了下,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唐雪瑶做事一向有分寸,所以一直以来,唐伯瑀很少去干涉她的事情,喝了一口茶,只吩咐道:“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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