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身子在巨疼之下不停地抖动。
西景钰见她几乎是自残的此举,微微有些诧异。继而问“这是在做什么”
叶澜慌忙丢弃了血刀,拖着几欲昏过去的身子,慢慢地,缓缓地,一步步爬到西景钰身侧,单手护住汨汨流血的腹部伤口,抽着凉气说“现在我们两人,都身受重伤,皇上要处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哦朕可没说要处死这话,公主怎么杞人忧天起来”西景钰见脚下的叶澜满脸是汗,遂挥手“传朕的话,宣太医来为二位诊治”
叶澜轻呵一声,惨白的唇角缓慢地拉开,道“请慢,皇上可曾看到,这,便是我们的诚意,叶澜既然可以为表达自我的诚意而自伤八百,为何又不会出卖一个侮我,辱我,欺我的六皇兄呢”
西景钰看着瘫在地上的异族女子,面容惨白,却带着些凌厉。继而沉思了片刻,说“朕喜欢你这样的诚意。”
叶澜凄凉一笑,目光森冷地瞥过项冬儿躺着的那处,心下默默发誓,我从不允许阿曜心头驻足别人的影子,除了我
“那叶澜便翘首以待,和皇上的第三次交易”
一个偏头,她就看到愣在那的慕容曜,俊逸若仙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满身鲜血,却依旧风轻项淡。
从今夜起,他将铭记那个迷恋自己的花痴公主叶澜,曾不惜以自伤而博回他一条命。也是这一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策划好一切,将原本纯洁的项冬儿,献给烨帝。
冬昀宫。
四下一片寂静,西景钰屏退众人,盯着那摇摇欲坠的宫牌,十指静握成拳,咻地,猛地用力,爆出骇人的脉络
她,本就是为进贡而存在,却在今夕,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玩笑
视线扫过,项冬儿仍是静静地躺在那,小脸萦绕月光,清雅质洁。那本是一张牵动人心的脸,随着西景钰的细细打量,竟发现她的唇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
该死,她还能笑什么
西景钰冷眼走到她面前,扯下披风,一扔,旋即将她覆盖。妖娆的曲线,清幽的脸庞,完美得像画中人。
“朕还是小瞧你了,成了马奴之后,还能勾搭他人”
他的话,昭示着鄙夷,夹杂着滔滔的怒气。
她无法辩解,也不用多言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夜叶澜握着她的手时,偷偷给她下了最为臭名远昭的乱情蛊,那蛊毁了她清白,让她失去在西景钰心里唯一的怜惜,亦毁了她叶澜的
帝王之妾,卑微之奴,竟然有着勇气和他人有染
此刻,穴恰好解开。项冬儿试着动了动,手脚发麻,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头顶之上,迎着男人寒冷刺骨的目光,心绪之下,暗恨涌动。
西景钰蹲下身,大手扳过她的脸,下巴处,被人强行攫住,项冬儿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他强行往后拉扯,几乎被扯得断掉
一个抬眼,便看见西景钰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任由那愤怒之火从自己身上蔓延转移,直至化成浓烈的疼,施加于她
“你给朕说说,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嗯在朕的眼皮下玩这种花样”
钳至的五指,微微一夹,继而收拢加力。项冬儿俏脸发红,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死在他的手里
生的渴望促使她伸出颤巍巍的小手,“啪”的一击打上他的大掌,继而落到他的手腕处,猛地击打。
她以将近嘶竭的声音大喊“你个暴君”
西景钰手吃疼,松了三分力,项冬儿趁机伸手,预要摘下他的魔手
那破碎的呼喊声,似乎喊进了他的心。然,仅仅是一瞬的事,下一刻,狠戾如他,一把擒住她的小手,低声质问“莫非朕还说错了”
坚挺的鼻梁,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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