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
方才她由流云宫回瑜秀宫时,经过这里,见风景独好,便一个人来此清静,怎想遇着了这个登徒子。
只见宫人们纷纷下水,将夜幕捞了起来。
浑身湿嗒嗒的夜幕,褪去满脸的惊恐,愤愤然的对着石榴丛低声咒骂着。
怒容满面,狭长的丹凤眼也因了怒火而显得有些阴沉。他发誓,一定要将那妖孽弄到手,不然,他就不叫夜幕。
躲在石榴丛中的离,折了枝石榴,冷哼一声,便往瑜秀宫走去。
裙裾扫过青草,每一片叶都是一副青春的容颜,挺直的叶茎如丝丝秀发,托着她如花般轻漾的裙瓣,如秀美女子的娇羞容颜,正迎着夏日晌午的太阳展露笑容。
而她的心,却是冰凉一片,如寒冬冰霜,似腊月飞雪。
镜湖园的另一头,花枝摇曳,一身云过天青色袍子的夜阑,修长的身躯被包裹出尊贵从容的优雅气度,正背着手静静的立于丁香树下,双眼被朦,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着。
丁香溢了满园的清香,飘落于金冠束起的发上,曛风微动,轻盈洁白起伏于墨黑秀发上,更觉明朗清雅。
有那么一瞬间,离被他的模样所蒙骗,以为前晚她所见到的那个傻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傻阑,我们好了哦。”身边围了几个衣着光鲜靓丽的女子与男子,拍着手掌,四处散开。
年龄与夜阑相比,有些要小很多,有些也相差无几。
夜阑听到他们叫他傻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伸出双手,开心的跳着去抓她们,并出声提醒着,“本皇子来抓了哦,来了哦,你们可要小心了,本皇子很厉害的。”
纯真的样子,惹来其他人哈哈大笑。却将离心中的那份不甘与与伤愁数激发出来。
抬起头,望着高高的丁香树,丁香盈盈如白雪,铺了满树,雀儿飞过,如愁雨般洒落,满地丁香结就的忧愁,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离叹息!
夜幕听到嘻笑声,转过头来,正好看到离远远的站在丁香树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夜阑,不由得让他妒火中烧。
双拳紧握,向正四处奔跑抓人的夜阑投去一计怨恨的目光,眸光流转间,一个算计的神色呈现眼底。
扯动嘴角,迈开大步向几个人走去。
“傻阑,傻阑,含着奶嘴拜了堂,新娘不洞房,气得傻阑找亲娘,亲娘亲娘管不了,去把父皇找,父皇父皇”
夜阑一点也不生气,仍然嘿嘿笑着,伸出双手四处寻着那几个笑他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嘿嘿,嘿嘿。抓到你了,就要抓到了。”
离浅笑,他气什么?该气的是她才对。捻起一枚丁香,望向远方。
急风骤起,带起她鬓间的长发,似无根的浮萍般,在飘满白色丁香的风中打卷。
夜幕摇晃着身子,往夜阑面前一站,并嘱咐其他的人不要出声,那些原本唱着笑话夜阑小曲的都禁声不语,看着夜幕和夜阑。
“抓到了,抓到了。”夜阑一把将夜幕抓着,欢喜的跳了起来,另一只手就去扯蒙着面的丝绢。
晌午的阳光开始刺眼起来,夜阑眯着眼,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后,有些不悦的嘟起了嘴,不悦的责怪道:“二弟你打扰到我们了。”
夜幕背着手,仰头哈哈大笑,指着一旁陪夜阑玩的几个男女问道:“大哥,在玩呢?”
夜阑眯着好看的丹凤眼,甜甜的一笑,拉着夜幕的手,开心的说道:“二弟,你也来玩吧?很好玩的说。”
纯真率直的眼眸完没有被世俗所污染。
“好哇。”夜幕爽朗的一笑,接口答应着,拿过了夜阑手中的丝绢,忽的凑到夜阑耳边,不屑的啜一口,低声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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