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谷更是如此。
鞑鞑男人侧躺着眯着眼观察了一下苦儿。苦儿穿的单薄而又破烂,断臂及右手手腕露在外面,脚上穿的是烂草鞋。鞑鞑男人心想穿的这么单薄怎么活下来的。和这个哥根女人呆在一个山洞里,并没有厌烦感,这还是头一次。他在外面已流浪了四年多。五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一切厌烦,对所有人厌烦,甚至包括常年跟着他的管家泰龙。他暴躁c烦闷,无处发泄,他酗酒,他杀人。最后,还是无法排解。带着自己的坐骑离开城堡开始四处流浪。
他翻过身去睡着了。
苦儿听到了呼噜声,心慢慢的放松下来。瘫坐到地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鞑鞑男人被苦儿呓语声吵醒:“黑山,黑山快跑c快跑”,“华农,华农”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他有些震惊,特别是华农的名字。黑山是革根族人的首领,而华农则是自己痛恨的人。
这个流浪的革根女人可能是叛军,但她跟华农什么关系?华农不是已死很多年了。
苦儿呓语声时断时有,后来完全沉寂下来。
鞑鞑男人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苦儿身边,蹲下身摸了摸苦儿额头,搭了搭脉。苦儿发烧了,而且脉搏微弱。她快死了,而且从脉象上看,苦儿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年。
鞑鞑男人皱皱眉头,迟疑了一会儿。抱起苦儿走到自己睡的地方,放在毡子上,用斗篷裹上她。苦儿太轻了,他不由地又皱皱了眉头。
他蹲着身体仔细打量起苦儿。苦儿清瘦,左脸有疤,但也遮不住她的美。他特别仔细打量起苦儿脸上的疤,这个不是烧伤的疤,也不是刀疤,而是树枝或什么东西划伤后留的疤。而那个革根女奴,脸上是烧伤疤。
他自我解嘲的笑了一下。他只会杀人,如何会救人,又如何会救一名革根人。革根人是奴隶,是玩物。难道四年多的流浪生涯改变了自己。
他向山洞的里边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些干柴,可能是以前在这落脚的人留下的。
他把干柴抱过来点燃,用一口小锅化了雪水,熬了肉汤,抱起苦儿,让苦儿斜靠在自己身上,把肉汤用嘴吹凉,慢慢地灌到苦儿嘴里。他又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苦儿嘴里。这粒药丸珍贵至极,可以延人性命。他知道不用这粒药丸根本救不了她,而且也只是暂时救其性命。她的身体需要特别的照料和补养。
这粒药丸是他带出城堡最值钱的东西。
鞑鞑男人做完这一切,站起身走到火堆的另一边倒头睡着了。他为什么离她远点睡下,他也说不清。可能怕自己又厌烦起来,杀了她。
天大亮,风雪停了,阳光挤进洞穴,洞里有了亮度。他坐起来看了一眼苦儿,看到苦儿露出斗篷的脚上c手上都是冻疮,心里一紧。
他站起身,试了试受伤的脚,已好了,显然马的脚也好了。由他家族制出的药,都是灵药。
马看到主人起来,也迅速地站起。
苦儿睁开双眼,侧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鞑鞑男人,心里一惊,迅速坐起,用手找刀。刀不在,很快站起,却一阵头晕目眩,向后退几步,靠到洞穴壁上,眼睛死死瞪着鞑鞑男人。
“你的刀在这“。鞑鞑男人用革根语说着,把苦儿掉在地上的刀踢到苦儿脚跟前。
苦儿捡起刀,向鞑鞑男人扑去,鞑鞑男人身体微侧一下,轻松躲过。苦儿一刀不成,反手一刀。鞑鞑男人一把抓住苦儿的手,向旁边一推。苦儿趔趄着退了几步。
“就你这本事,还想杀我。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你以后是我的奴隶了。“话音里是轻蔑。
苦儿眼睛瞪着他,没啃身,用眼角瞟了一下地上的斗篷。转身向洞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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