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鸾知道自己去蜀园听曲子的事瞒不过赫连绮,那么她不会的事更瞒不过,便有意露出不悦。
“中山王要是有意来笑话本公主的,那就即刻请回吧!”
“哪里,我可是听说魏国公主各类精通才诚心讨教的。”赫连绮说的时候仍然在笑,一伸手,指尖触到褚青鸾脸颊的一瞬被她蹙眉偏开。
他本来就是想逗逗她,也意料到她必会躲闪,但还是被她眉间,眼中的那层初见没有,这次难掩的厌恶怔了一下。
哼,天下人都觉的他肮脏c恶心,他怎么忘了呢?
褚青鸾也确实有这等顾忌,虽愿意他是沈兴的心头好加以利用,但想到他一个男子在沈兴身下承欢还是接受不了。
收回的手摸上晶莹剔透的翠色玉箫,临窗而立,衣袂翩飞,目光平静的如一潭清水,无花c无波。
褚青鸾看的微微错愕,像是有什么一下子掠过她的心。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急忙将眉一轩。
“你我既是同盟,本公主希望就止步在这层关系最好,其他的还是请回吧。”
能知道她精通乐器,看来是专门调查了她的。她看不透他到底有多深,还是用当用,远当远的好。
“好,那我就只说几句魏国公主用的着的。”
说了,将玉箫别回在腰间,只是一只手仍握着。
“听说隔几日的赏花宴想变个法子玩乐,而负责宫里这场宴请的梦贵嫔,恰好在紧接着的选秀中协助。许多官宦女子都指着这次一展才艺呢。魏国公主先在两位公主面前露怯的法子不错,但就不担心沈千琼也能触到魏国宫里这点辛密吗?可千万不要小看了他,小心眼和手段都是一流的。”
赫连绮的声音又似往昔不带温度,褚青鸾随着他的话肃穆了神色。
“你担心本公主被他算计?”
“我担心刚得的同盟就这样折了。”淡漠的语调越发冰冷,褚青鸾本不想理会,心道她当然还有盘算。却在见他不看她而是注目窗外时脱口。
“你有什么法子?”
“我只负责传话,也要走了。”
他依然没再回头,乍起的风吹乱了他的衣角,明明年纪不大,散出的是极不对称的暮气。
褚青鸾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一再告诫自己只是与他境遇相似才起的感觉,方渐渐压住心里因他生出的心疼。
一扎头,再不去看他。
“你不便离开禁苑,以后还是让手下过来吧。”
褚青鸾紧接着的话让他再次一怔。他与沈兴的约定是永远不出禁苑的,今个上柏报她在蜀园的表现和魏国的实情时他正在擦拭着这件玉箫旧物,一时兴起竟想亲眼看她被“揭发”的模样,便让上柏扮了他三年来第一次出苑,想来他还是待在那里的好。
“好。”
赫连绮应了的那一刻,褚青鸾突然生出些索然感。
窗扇咣啷一声后,骤然被外面的清寒之气激了一下,眼睛中继续是清冷的景儿。
距大秦宫百余里的一处魏国驿站,同样迎窗口站着一个少年。大约十一二岁,尚稚嫩的脸上一派老成,仔细听着属下的回报。
那名属下因惧他的威严,全程跪地低头,一丝不敢望向他。
待属下报完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眼中忽的亮了。
“她在大秦的所为难道是想回魏国?”
之后扭头看向窗外明月,想笑,却凝住了眉。
第二日褚青鸾起得早,应是暑气将袭的时日,她却有种人如眼前飘落而下的梧桐花一般的孤零。不多时窗外开始熙熙起来,几个扫地的宫女一面扫,一面还不时戏闹。突然注意到窗口的她,赶忙朝她欠身后规矩的低头清理。
她回过头,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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