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受过的屈辱,她是从来她帐前转悠的残兵只言片语中拼凑听出来的。
她既不敢和他们拼命去闹,也不敢去把红绡的尸体放下来。她实在怯懦的想活着。
她觉的她对不起红绡,她从不想自己会有一天为了保命这样。
正因为这份对她的愧疚,头回来的两日她都不敢见她,如今冷不丁的出现在眼前,真让她激动的想扑过去。
兆太医不过是下意识而为,立即就转回头低下。
素叶见褚青鸾盯的专注,赶忙偏身子有意遮住点红绡。
这丫头怎么又这般口无遮拦,不知道公主最讨厌她没规矩的多话吗!
她好不容易才以暂帮忙的借口抽调她回后院,却又这般了!空枉费了她一堆心思。
好在公主很快就重新回过头看兆太医了。
“她说的不错,就是个玩意,兆太医一再不收难道是讨厌本公主?唉,本公主到底不是大秦的人。不被喜欢也不奇怪。”
不知掐入了多深的红印子,褚青鸾才止住了偏了的心思让自己镇定过来。望着眼前人“一丝不苟”。
说过,又在心里嗤笑,真想不透禁苑里的恣睢男子看上去也算聪睿,如何就一眼误会她与沈兴“相像”了。难不成是被沈兴“金屋藏娇”护的太好,压根不知道苑外的事啦?要如此,他倒是值得曲意逢迎利用一番了。什么色令智昏之类她还是懂得些的。
“公主恕罪,下官绝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就是个小小的太医,哪敢存这等心思!”如此的重话一压下来,兆太医顿时汗粒子成线的往下掉。
虽说是个别国公主,但在大秦的炙手程度绝不是他这类人可以得罪的。而且这话一旦坐实可是了不得的重罪。
以为这般说了可以缓和,谁料褚青鸾还有更“刺激”的在后面。
“那就是说官职高的不喜欢喽了?”
这又是哪般和哪般啊,兆太医只觉的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偏偏在这位从未接触过的主儿这招了无妄之灾,顾不上抹一把额头,赶忙叠着哆嗦的双手跪在地上。
“不不,下官就是随口,绝没有僭越及冒犯的意思,长清公主在大秦一直深受上自君主,下至宫娥们的喜爱,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褚青鸾不过就是试试他的性情和反应。想前世他在血葫芦般的伤兵中是多么的穿梭不惧,好笑这会儿竟被吓成这样。晾着他抿了口水,也就不戏弄了。
“那就好,兆太医别怪本公主多心,就是在大秦住的久了,也很喜欢这里,向往能和这的人和事相融,又怕讨不到这份荣幸。所以唉,如今这病也算是这样窝出来的。”
说着,蹙眉叹气,还真挂起了愁容。
说戏弄兆太医也不全是,另一面也是为借他给沈千珉一个她有心留大秦的暗示,毕竟想让人“助力”,不给点甜头盼着怎么能行呢。
反正现在议亲定有太后老姑母在那头压着,她也不怕真会许了。
而且就算是嫁给了沈千珉,总也好过因魏国的空头许诺死了强。
同步的朝素叶那里一瞟,眼尖的红绡赶忙虚扶兆太医起来。
“公主根本无须多虑此些的。”兆太医虽是起来了,但额头的汗还在流,也不敢抬手去擦,混贴着发丝别提有多狼狈。
因有红绡,褚青鸾望了一眼赶紧撇开了。不过心里有了些安慰,还好红绡是个知言察色的。
“嗯,今个和兆太医敞开心扉说了这么一番,心里顿时敞亮多了。听说您有个和本公主差不多大的女儿,前些的大宴没看清楚,过几日赏花一定要特别介绍给本公主认识认识啊!”
前些的大宴说的是寒食节,本禁烟c冷食该清冷的节日,但因皇上沈兴喜欢热闹,变成了各大臣都带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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