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君上做冤大头也不是一回两回,大家都习以为常,甚至连他自己也习以为常了,砸坏老凤凰园林之事也就随那两张字据一起尘埃落定。
就地杀马卸车,车上木制部分被制成简易烤架,老凤凰吐了团火,当他们在院里围成一圈气定神闲烧烤天马肉的时候,青鸟睁大了眼,他惊呆了。
“阿臣,不是不理解你的震惊,但那匹马已经救不活了,干脆不要浪费,你不知道,九重天各大宫殿里饲喂的天马,那都是用长在天青观里的牧草饲育喂大的,天青观那是什么地方,我跟你说,那是建在灵境的一处牧园,在那长的每一棵牧草都集天地精华的”凤熙边啰嗦边递来一串烤马肉,“我跟你说这个马肉和下界那些马肉就是不一样,肥而不腻,外焦里嫩,来,别跟堂兄客气,吃一串压压惊。”
青鸟瞄他一眼踌躇抬手,被寒少宇一把箍了,将凤熙的那串马肉抢过来划了一刀,里面都是生的,还带着血丝,于是拿着肉串转头教育自家小鸟。
“不是夫君给的不要乱吃,小心拉肚子。”
说完这句递了自个烤好的一串过来,还精细地撒了芝麻佐料,肉香扑鼻,凤熙撇嘴不以为然,继续烤着手里的马肉,有一句没一句同天官瞎聊。
值殿天官从坐下开始就在诉苦,寒少宇虽和这天官交情不错,却也知道九重天那帮神仙个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这种恶习不仅在那些神官神将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下到天官仙娥也是如此。值殿天官对付他们这些冷硬神君自有一套,一直在跟凤熙扯九重天事务,扯他们最近多忙多忙,老凤凰自然知道他是等他开口,就坡下驴随意一问,果然,四海八荒出事儿了。
而且不止一桩一件,各处神地最近怪事频出,而且出的这些事情,均同他们在莫干山杀死的那只斑斓狂蟒有莫大干系。
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什么干系,毕竟在北郊那几天,就亲眼见过那只白豹精了,想到兄长可能早已写文书呈报过此事,甚至可能已将那只豹精的尸体呈交九重天,干脆也没有提,果不其然,值殿天官知道这件事,还说最近各神地发生的事情的确和北郊的事情相似,不过不同之处在于那些被邪虫侵体又攻击各神族的妖怪,没那只白豹那么有良心自裁罢了。
“这一回,神族的损失真是很惨重”值殿天官道,“四海八荒太平安宁了上千年,几天时间却乱了,又有哪个神族帝君能想到有一天会有妖精成群结队发了疯般肆虐神地”
“可以想象那样的光景,可神族是安稳太平了上千年,难不成个个脓包废物,几只被邪虫侵体的妖怪都打不过?”
值殿天官一叹,“凤熙神君说的是轻巧,可一来前几个月帝君便下旨要诸神族筹兵备战,能战之兵不是筹于北郊就是在兵营聚集,二来神族安稳,大部分百姓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妖邪来的突然又来势汹汹,哪里是说招架便能招架的,这不,就吃了大亏,君上最近茶饭不思夜不能眠,又老了百岁。”
寒少宇听着不置可否,这样想或许忒没良心,但君上那样满头霜发胡须亮白,老不老百岁,若不是近侍还真看不出来,又听了会儿天官诉苦实在觉得烦,将手里的马肉架在火堆上烤,摸一把额上热汗,直勾勾盯着天官,盯得那天官肉都吃不下去,心虚往旁侧一瞟,不敢同他对视。
“神君盯我作甚?”
寒少宇笑道,“天官大人耗了这么久跟我们两个赋闲神君攀旧情不觉得累?既是君上有旨要传,直说便是,何苦如此周旋?”
值殿天官叹了口气,念叨句‘果然瞒不住应龙神君’,清了清嗓子,便从袖里掏出黄绸圣旨。
君上旨意自然得跪,瞥一眼小东西他也跪下了,寒少宇顿时觉得有些亏欠他家小鸟,他本就是无拘无束的闲散野仙,和他这神君搅在一处,明明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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