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牵吾“虚弱”地扶着青衣少年的手,半边身子靠在少年怀里,不时无力地咳嗽一声。
青衣少年眉头皱的死紧,虽说他一向讨厌这二流子殿下欺民霸男的行径,可人家刚才救了他。
他僵硬着半边肩膀,望了一眼王帛大人派来c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
“伤的这么重,为何不坐马车赶紧回府?这么走不耽误疗伤吗?”
雁西风折扇一摇,要让你心疼啊,少年。
我们家妖孽殿下的原则是,生命不息,调戏不止,了解下。
“咳咳,马车太颠,伤口疼。”雁西风一本正经地说。
“我的西风宝贝儿真可怜,伤的那么重,都是因为救我和颜丹师!”百里牵吾满心“自责”地顺口一接,“伤口那么深,要是留下疤,不知道得有多吓人。”
不过是皮外伤,雁西风刚刚运息疗伤过,已然没有什么大碍,这妖孽非要往严重了说,让青衣少年自责得不好意思扔下他们。
她说着,顺手还在少年手背上揩了把油,啧啧,炼药的皮肤都这么滑吗?
青衣少年手背一颤,迅速抽出了手,后退了一步。
百里牵吾一个踉跄,往前摔去。
雁西风抬手接住了她,憋着嘴角的笑,“本来名声就不好,也不怕把人家颜丹师吓着。”
青衣少年抿了抿唇,然后一扭头,率先上了马车。
百里牵吾白了雁西风一眼。
雁西风折扇一敛,“得,我错了,你们坐,我爬回去行了吧。”
马车在侯府前停了下来。
青衣少年和雁西风扶着百里牵吾下车。
江低旋风般冲了出来,“殿下,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百里牵吾微微一笑,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没事,小伤唉,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江低顾不上解释,他早已不相信她嘴里的“没事”两个字了。
他气急,“雁西风,你怎么照看殿下的?”
雁西风:“”
后宫位子不好坐啊。
青衣少年见机,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既已回府,在下不便久留,告辞。”
“唉?这就走了?”
百里牵吾转头朝他望去,江低按住她的脖子,“慢走,殿下要疗伤就不送了!”
这小子!
“都到门口了,进来喝杯茶再走。”险些真爬回来的雁西风,吃一堑长一智地一勾少年的肩膀,将他拽了回来。
百里牵吾老怀甚慰,默默给了雁西风一个赞,然后自鸣得意地抬脚进门。
“进了本殿下的门,就是本殿下的人,想走,没c额!咳咳”
一个青珀色身影在她的门前,撞入了她的眼帘。
“没c没门儿”百里牵吾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瞅了眼雁西风,“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雁西风呵呵一笑,“祸从口出,殿下自求多福。”
那人青珀色衣袍,身姿卓绝,淡漠的眼神微微一掀,视线从青衣少年脸上扫过,然后凉凉地落在少年扶着百里牵吾的手上。
声音也是凉凉,“这位就是殿下撩失败的男子?”
唉?
百里牵吾一愣,什么鬼?太傅用词为何忽然有股雁西风的味道。
雁西风折扇挡脸,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传信的时候顾太傅在侯府?
“你们慢聊,在下赶去疗伤了。”
话音一落,人影就闪不见了。
百里牵吾呵呵一笑。
然后,略带着受伤后的苍白脸色,一仰头,媚眼如丝,“太傅什么时候来的?太傅也想进本殿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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