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那老头把你供出来吗？”三丘念书念得头都大了，忍不住问了一声挨在牢墙上不说话的白衣贼。

    其实白衣贼一直在安静地听着三丘念的每一个章节，只是不说话，他在沉思。

    “我说，偷尸贼，你真的不怕那老头把你给供出来吗？”三丘见他不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他不敢，我族人握着他一家人的性命。”白衣客很淡定地，略带骄傲地说。

    “所以你是承认咯？话都说成这样了还审案子干什么，直接把你拉出去斩首示众好了。”三丘眉毛一扬，惊讶地说。

    “”白衣客很烦躁地白了三丘一眼。

    “我们来正常点聊天好不好？我问你，枯水河部落的人都跟你一样的水平吗？怎么会派你这种人来偷尸呢？因为你不怕死吗？”

    “请你不要称我们为乱党好吗？”白衣客正义凛然地说道。

    “嗯”三丘捏了捏下巴考虑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成为乱党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乱党？”白衣客拧着眉头问。

    “你刚刚自己承认的啊！”三丘笑了笑。

    白衣客咬着牙齿，白着一张脸问：“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哎呀你这犯罪智商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就算你不承认，你左耳上的耳钉也证明了一切啊！”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枯水河部落的标志？”白衣客摸着左耳紧张地问。

    “很多人都知道啊！”三丘几乎是嘲讽似的狂笑起来，白衣客抓了把干草生气扔了出去。白衣贼感到头很晕，几乎没有能量去支撑他保持头脑清醒，因为被放了很多血，吃了牢饭也补不回来。

    三丘跑着说，“好了好了你歇歇吧，我走啦！”

    另一边的大牢里，面对县令大人的劝说，老师开始内心摇摆不定，可是却不知道怎样选择。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因为被愧疚缠绕的多个不眠之夜而变得浑浊疲惫，细看血丝密布。

    像三丘那天在房顶看到的那样，老师再次瘫痪在地上，双手捂着满脸泪水。

    他想一头撞死在大牢里，可是怯懦地没有勇气。

    招了？他担心，乱党会杀死他的家人，之所以选择他，不就是有弱点吗？不招，三代依然受到牵连。

    县令大人说，只要把幕后黑手说出来，那么他会保护他的家人，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县令，他的话可信吗？

    老师哭泣着问自己：“我还能回头吗？”

    “回头是岸。”离秋平静地说。

    “只求大人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老师跪在牢内，面向钟离秋，把头一遍又一遍地砸在脏兮兮的地上。

    “我钟离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老师配合。”县令大人双手作揖，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老师蹒跚着起身，背过身去面对墙壁，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着气用缓慢的语气去诉说案件发生的缘由和苦衷。离秋安静地等待他开口的那一刻。

    “我本叫沉长归，是关平县的一名留守，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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