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司马霁面色不变,侧身问陈徽,“陈尚书,大皇兄在时,宫中亦流传出此等流言。为了杜绝流言蜚语,本王曾在太后面前滴血验亲,验明正身,陛下若不信,可宣来太后。”
“不必了。”陈徽打断司马霁的话,“陛下,臣已找到了当年的知情人,就在殿外侯着。”
司马澜的脸色很难看,“宣。”
五月,宫中爆出一则特大消息,朝野为之震荡
齐王并非皇室血脉,而是清熙县主与北昭皇帝的孩子。
司马霁不,是宋霁。
区区一个敌国质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子,混淆皇室血脉,罪不可赦。
他被褫夺封号,软禁在质子府。朝中人人恐同他扯上关系,宋霁显赫之时,前来效力的门客纷纷弃他而去。
质子府不同于齐王府,年久失修,还遭受宫人克扣。
宋霁落魄时,只有他的旧友沈乐端来悄悄给他送过一次银子。
胡玖愤愤不平,“枉您这般宠着顾红萼,她却在您失势之时,对您不管不顾!”
宋霁挥了挥手,浑不在意地一笑,笃定地说道,“她不会。”
“既然不会,那这些时日她为何不来寻您!您何必自欺欺人,那顾红萼同那些弃您而去的门客一样,就是一头白眼狼!”
“她现在的处境,只怕同我一样。”宋霁仰头看向夜幕,天幕之上没有一颗星子,昏暗一片。
他眸含嘲讽,“我的好阿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杀招。这些日子我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都忘了在丹山,有一个知道了真相,会恨我入骨的人。”
“您是说这一切都是司马泽做的?”
宋霁铺展开画卷,画上有两小儿在嬉戏,童趣盎然。
“除了他,谁还能差遣陈徽。”
胡玖如临大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霁摇了摇头,“我败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早料想到司马澜会忌惮他与红萼,但却没算到司马泽会毫无预兆地突然向他发难。
树倒猢狲散。
他暗中网罗的势力,全都因他的身份,疏远了他。
“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至少我们”宋霁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没有。”
*圆极殿*
红萼被关在圆极殿的厢房里整整三日,除了有仆人给她送三餐、倒恭桶外,见不到外人。
对,是仆人。他们不是上清宫弟子,而是陈家的家仆。
那一日,她得知了宋霁身份暴露,想要去见他,想要去面圣,却被陈徽带着人拦了下来。
上清宫如同他们陈家的一样,陈家家仆不但能随意进出,还能软禁她这个宫主。
问她为什么不反抗?
陈徽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封锁了她的内力,她如今与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红萼正躺在床上,却听见了外界的脚步声。
她知道是陈徽来了,走到房门口大喊,“陈徽,你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陈徽对红萼做了这些事,哪怕红萼知晓他有苦衷,也让她心头恼火。
门打开了。
陈徽一袭白袍站在门外,他的身后跟着传旨的太监。
几日未见,陈徽眸中的郁色重新爬满眼底,形容消瘦,萎靡不振,仿佛在短短几日,又回到了与红萼初见时的模样。
“你现在就能出来。”陈徽声音沙哑,眼眶微红,脖子边上还有抓痕。
他的言论出乎红萼所料,让红萼惊讶地挑眉,她的视线落在陈徽脖子那儿的伤痕上。
陈徽下意识地去抹了抹抓痕: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