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蓁蓁又到了“雅苑”，没带沈凡凡。

    傅斯年仍和昨天一样悠闲地品酒，沈蓁蓁拿着刀笑看着快死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已经被傅斯年折磨地出气多进气少了，看见傅斯年抖得像筛子一样。

    沈蓁蓁理了理长裙裙摆，毫无姿态可言地蹲下来，笑着说，“你活着不好，非得找死？”

    三个人惊恐地看着沈蓁蓁，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们已经说不上是人了，血肉模糊的，荣经理看着都想吐，而沈蓁蓁却能面带微笑地蹲他们面前。

    “你们喜欢警察局还是喜欢这？”

    沈蓁蓁转了转手里的匕首，盯着其中一个人，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打量从哪下刀。

    被她盯着的人惊恐地摇头，拱了拱身子，想要后退。

    沈蓁蓁脸沉了下来，说，“这儿不好的，难道不比冷冷清清的警察局热闹吗？”

    三个人又急忙点头。

    沈蓁蓁又重新笑了出来。

    傅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酒杯，皱着眉似有所思地看着沈蓁蓁的后背。

    一个女人的温柔分为很多种，而沈蓁蓁这种狠厉阴冷的温柔，是傅斯瑾没有看到过，是沈蓁蓁不愿意让傅斯瑾拥有的。

    而她对傅斯瑾的温柔，是全心全意地依赖和信任，撒撒娇生生气，把傅斯瑾治地服服帖帖的。

    这是傅斯年有机会看到，却无缘享受的到的。

    所以，这么个女人，她的身体和心都是傅斯瑾一个人独有的。可她有多少面，有多少模样，是其他男人看得到，傅斯瑾未必看的到的。

    “好了，把人都送到警察局吧，直接扔大街上，别让人逮着你的把柄。”沈蓁蓁对傅斯年说。

    伸手接过荣经理端过来的茶，一口喝完。

    傅斯年站起来，看了眼那三个人，而后说，“放心吧，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给你办妥过？”

    “谢谢你。”沈蓁蓁认真而真诚地说。

    傅斯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走吧！”

    沈蓁蓁僵了僵，没来得及躲开。

    “这三个人是惯犯了，也杀过人，你没必要觉得愧疚不安。”

    傅斯年最后这么说。

    沈蓁蓁脸色变了变，最后又归于平静。

    她的确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所以她刚刚除了玩玩匕首，吓唬吓唬他们以外，什么都没做。

    这三个人都还年轻，被傅斯年弄的，估计落得个残废，她觉得实在是狠了点。

    听傅斯年这么说，她心里才稍微好受点。

    沈刚这回是九死一生，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才出院，出院第一天，王慧敏就郑重地去了临市那个献血的人家里。

    沈蓁蓁则在忧愁傅斯瑾毫无消息，愁地头发一抓掉一大把。

    这天，沈蓁蓁和沈凡凡躲在院子里，看那棵树。

    “凡凡，你知道百慕大吗？”

    沈凡凡摇头，这么久以来，他成长许多，学会了承认不足，不再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半大少年了。

    “就是北美西海岸的一片海域，非常神秘的一个地方，很多飞机和巨轮进去了，都有来无回的一个地方。”

    越说，沈蓁蓁就越愁，眉毛皱地能夹死苍蝇。

    沈凡凡则一脸茫然，天太热了，脸上都是汗，他只想进屋吹风扇，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蓁蓁嘴皮子动了动，话在嘴里来回了几次，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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