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突然没有动静,然后响起一阵兮兮索索地穿衣声。
“黄公子,我送您出去。”
“好。”
门被推开,又被合上,沈容染逃命似的从床下钻出,游清慢条斯理地钻出来,靠近沈容染低头在她耳边缓缓道:“你说,我怎么办?”
说话声带着风弄得沈容染耳边痒痒的,沈容染下意识的后退,不小心绊到了床边放鞋的架子,直直地向后倒去,游清将手垫在她脑袋后,跟着她一起倒了下来。
窗户传来一阵响动,沈容染看到木目瞪口呆地站在房内看着她们。
“把”沈容染还没说完,就只看到木的一片衣角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管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起来”沈容染伸出双手去推游清,游清把放在她脑后的手抽出来,撑在床上岿然不动。“这里是春风一度的地方。”
游清的呼吸粗重,沈容染果断抬起腿对着游清胯下猛地一顶。
游清怒吼。“陆知寒。”
“不好意思,我向来这么对登徒子。”沈容染淡定起身,看着疼的弯下腰的游清幸灾乐祸道。
沈容染准备从窗口跳走,游清喘着气说:“衣服。”
沈容染低头看到自己衣领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肚兜。沈容染急急拢好衣服。“扶我回去。”
沈容染突然改变了主意,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欣赏着游清的模样,说:“这里风景不错,你不如住一夜。”
“你陪我”游清站直了看着她问道。
沈容染说:“你应当是不必扶了,我先走了。”
“回来,扶我回去。你也不想明天整个京城都传太子夜宿鹿璃台,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吧?”
沈容染嘲笑道:“你别说,我还真想。”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起身走过去扶住了游清,带着他离开了鹿璃台。游清这厮也够不要脸的,这么大个块头,整个人恬不知耻地靠在她身上,重的跟头猪似的。
沈容染喘着气怒道:“游清,您能稍微自己站稳一点吗?”
游清淡淡说:“不行。”
沈容染忍住了把他从屋顶上推下去的冲动,带着他落在了东宫宫门前不远处。本以为游清会站好整理衣衫,然后衣冠楚楚的走进东宫,结果他反而靠在自己身上靠的更紧了。
沈容染本着出丑的不是他的原则,淡定地扶着游清向东宫走去。
“参见殿下,太子妃。”
“太子妃,殿下这是怎么呢?”守门的侍卫一面问,一面伸手想来扶,结果被游清躲过了。
沈容染心念一动,淡淡道:“去请太医。”
游清勾起的嘴角地抿了抿,身体不自觉的站直了一点。
“不必。”
沈容染朗声道:“殿下那里受了伤,是一定要治的,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太子妃。”侍卫下意识看了一眼游清胯下,飞一样的跳出去了。沈容染勾了勾嘴角,十分体贴的扶着游清进东宫。
游清嗅了一口陆知寒身上清浅的梅花香,苦笑了一下。
沈容染坐在外间等着太医看诊的结果,她方才下脚不知轻重,万一真把游清给废了,就玩大发了。
“太子妃。”
“殿下没事吧?”
“没有大事,但这段日子要少房事。”
沈容染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玩脱。“好。”
第二日清晨,沈容染刚刚起身就听到有人报泫雅郡主来了。
沈容染坐在主座淡淡地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粉衣美人儿,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个情况。
“陆知寒,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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