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韵揉了揉额角,看着妹妹颇为无奈。
沈容染继续道:“整个北国都知道小帝姬出嫁去了南国,你嫁到南国还好,他们不知道陆知寒是什么性子,我在宫里怎么办?”
陆有韵的神色有些许松动,沈容染趁热打铁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南国啦,隐藏身份,一起完成父亲交代的事。”
“好。”陆有韵摸了摸妹妹的脸颊,最后还是同意了。
“游清此人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你切记与他保持距离。”陆有韵说这话时桃花眼中尽是冷冽,只可惜沈容染正撒娇似的趴在姐姐怀中,没有看到。
沈容染静静地站在白玉阶下,裙摆随着大风重重飘起,宛若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绝世独立。凤冠的珠帘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听见那些古板老旧而又必不可少的话语。而后,她被游清牵着手,一步步地走上那白玉阶。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如她一般,从这白玉阶下缓步走上,一阶白玉踩疼一段典故,多少红颜在此尽成枯骨。
她是北国的帝姬,而今又成了南国的太子妃。
婚房之内一片寂静,两排丫鬟立在床前,沈容染坐在屋顶的横梁上啃着果子,悠闲地晃荡着双腿。至于那下方端坐着的‘太子妃’不过是枚纸片儿。
帝姬七岁为帝师教导,学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阴阳八卦c纸片成精。
可惜她功力不够深厚,须得留在此地控制纸片人。也不知何时能像帝师那般,人在千里之外,还能控制纸片人打她。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冷冽,眼角低垂着,明显不开心。
沈容染总算是见到了这个颇有美名的南国太子。
还不待两侧宫女行礼,他就拿起了喜秤挑开了盖头。“帝姬为两国交好而来,自当安分守己。”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容染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把手中的果核往地下一丢,直接游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回头看向沈容染坐的方向,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沈容染勾了勾嘴角,陆知寒的隐匿符是画的最好的。
在宫女们有点目瞪口呆的情形下,沈容染控制纸片人说话了。“本宫应当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就把太子吓成这样。”
游清冷哼了一声,抬脚欲走。“本宫听闻南国重礼,太子这般做派,莫不是还抬了侧夫人进门。”
“没有。”
没有?不对啊,游清娶太子妃那日,应该是还抬了两位侧夫人进门。
沈容染从袖中取出一枚龟壳,开始卜算,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众星移位。
没心情和游清玩笑了,沈容染任他出门,操纵纸片人睡下。
“姐。”陆有韵藏在婚房外面的大树上,沈容染看着她手中的长弓抽了抽嘴角,这是准备随时射杀游清啊。
陆有韵往旁边挪了点位置,淡淡道:“除了南皇的寝宫和书房,今天我把整个皇宫都转了一圈,没有。”
沈容染坐在她身边,点了点头。“我找机会去。姐姐,你算一卦,算一下天下运势。”
陆有韵替妹妹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淡淡道:“自己算。”
“你算的准一点啦。”阴阳八卦,纸片成精,大帝姬擅长前者,小帝姬擅长后者。
沈容染把袖中的龟壳交到陆有韵手中。“众星移位。”
“姐,你说”
没等沈容染说完,陆有韵就截住了话头。“没什么好说的,星相变化无常。”
陆有韵坚持不再说此事,沈容染也没有再提,沈容染眼珠子转了转,对陆有韵说:“姐,我们去看看游清去了哪里吧。”
“寒寒。”
“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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