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杏花(第1/3页)  恶鬼无间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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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句题外话,说到杏花各位会想到什么?

    一树雪白夹杂着似蜜似茶的清香?如少女新妆,嫩若粉面,艳如胭脂的花骨朵?味甘多汁的梢上野杏?董奉的杏林春满,回春妙手?二月花神的曼妙舞姿?亦或是疏影横斜,笛声悠悠中,自脑海里浮现的一句“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无论是哪一个,怕都和汗毛倒竖,冷汗满额沾不上边。

    没人知道“悲哉六识”的上限在哪里。但按照创出这门功法的人的假想,“悲哉六识”练到一定层次,能达到一种叫做“乱识”的境界。鼻里香臭,可惑目之所见;耳中宫商,能乱皮上冷暖。

    但假想终归只是假想,今天之前,鬼人一直这样认为。

    杏花的香味,打乱了自己触觉上的感知。常人看来,这种说法简直荒谬,但练过悲哉六识的鬼人深知,这是确切发生的事实。

    杏花香里不存温柔,有的只是如深渊c如洪流一般的恐惧,一寸一寸地淹没了鬼人的勇气。他想屏息,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屏住呼吸,隔绝气味的能力。他深知,如果对方想,甚至可以直接让自己停止呼吸,自己憋死自己。

    “你该把杀气收起来。毕竟对你动不了的人以杀意相逼,只能凸显出你的恐惧。”老汉安顿好了莫吟,淡淡地向鬼人说道,“我们无意向你为难。今天过后,我们父女就会离开衡阳,去京城看看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重要吗?阿鲤出手救那小子,也不过只是她的善心一时作祟。今日之后,我们会不会再见都是两说,我们是谁,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老汉说得轻巧,但鬼人心里却是有着千万句疑问不吐不快。悲哉六识乃鬼人一脉的不传之秘,这老汉是如何习得?他和十年前的鬼人又有什么联系?十年前叶连山一案他又是否参与?又知道多少内情?

    十年前叶连山的悲剧牵扯太多,有关人士大多闭口不言。鬼人对当年的真相有太多的盲点。比如,连他的旧部都有不少人存活,凭自己父亲的武功,为何他没能够逃出生天?污蔑父亲的是掌棋人,下杀手的人又是谁?是谁挑唆当时的武林人士去杀他无辜的妻儿?四大传奇,上代鬼人又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十年前,围杀叶连山的真相,我的确知道不少?”似是看穿了鬼人的想法,老汉长叹一声,苍老的语调像是荒草乱坟中飘出的一曲二泉映月,饱含着让人鼻酸的悲凉与痛彻心扉的怜悯。

    可鬼人却无心去体会这悲凉与怜悯背后的含义,他甚至无心去判断语调抑扬间所传达出的情感。“我知道不少”这几个字直接将他的理智砸碎。除了血仇的真相,他已经无法接受任何多余的信息了。

    “前辈,叶连山为什么没能逃出生天?杀死他的人又是谁?还请前辈告知在下。”

    鬼人越说越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脑海中的千万句疑问甚至跟不上双唇跳动的速度,只好止住话头,希冀得望着老汉,以期能从他的神情中窥得什么秘密来。

    老者仍是平静地看着鬼人,像是如来佛看着一只满是伤的虎。仅仅数秒钟的沉默对鬼人来说,像是数个劫数那般漫长。良久,老汉道:“去杀掌棋人吧,杀他准没错。其余的人说白了也不过只是遭到利用,寻他们晦气,也没什么意思。”

    鬼人心里着急:“前辈,单凭掌棋人一人,又如何能够挑起这么大的祸患。叶连山的死肯定不只是掌棋人一人的罪业。当年参与的人都有谁?还请前辈告知。”

    “我和阿鲤至少会在京城待三年,一年后你再来找我吧。”老汉说罢便不再理会鬼人,只是督促阿鲤收拾行李。

    鬼人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位被称作阿鲤的少女却道:“公子还请不要着急。现在的公子确实不适合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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