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颤颤巍巍的说着:“这家儿的人,上个月就死啦!”
宋九月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大爷你说啥?”
老大爷有点着急,跺着脚大声道:“我说,这屋里现在根本没人住!上个月这屋里原来住的人就死了!”
这次宋九月听清楚了,他回过头,目光呆滞的盯着防盗门看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现在宋九月心里一点儿火都没了,反而有点怕。
不对不对,我就是抓鬼的啊,怕什么怕?宋九月强作镇定,又跟大爷说起话来:“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前几天才搬进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爷叹口气,慢悠悠的讲起故事来:“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儿。差不多一个月以前,我上午和我老伴儿从儿子家回来,突然发现对门儿这家围了一大片的警察,门敞开着,还拉着黄线。当时我跟我老伴儿还纳闷呢,我们这一宿不在家,是出什么事儿了?我问一个警察小伙子,这是咋回事。那小伙子也没跟我详细说,就说了俩字,命案!我偷眼往门里瞧了一眼,就看见那客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女人!就是原来住那屋的姑娘,本来挺漂亮一人,死的可太惨了!被一根绳子勒着脖子,看着像是上吊死的,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脸色乌黑的挂在那,吓到我心脏病差点犯了!得亏我没心脏病”
宋九月闻言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上吊的女的,就是这屋原来的住户?”
“是啊,是个二十多岁的大闺女,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一个人,也没结婚,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反正是一个人租房子住。可惜啊,多好一孩子,平时和我们老两口打了照面,都客客气气的问好,也不多说话,看着有点儿内向,有点儿怕人。性子善得很,偶尔还能看见她在外面给小猫小狗喂东西吃,我也就在那时候见她笑过。唉!可惜,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宋九月沉默的思索着,在心里整理那女子的信息。一旁的老大爷似乎早就没了睡意,仍旧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么好的一孩子,我看见她死的模样,是又害怕,又觉得可怜啊。死的时候还穿着她老穿着的那条红色大裙子,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一只还在脚上,另一只都蹬得掉在地上。唉”
“那自从她去世以后,这屋就没来过别人吗?”宋九月整理了个大概,继续问道。
大爷的又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无限的唏嘘感慨:“除了警察,谁还敢来啊。都说女人死的时候穿红衣服会变成厉鬼,但凡知道这档子事儿的,没一个敢在门口打转。就连房东,来看了一眼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屋子都不收拾。不过也是,这房子谁还敢租啊。对了,你住那屋跟这屋,是同一个房东的房子。别说这屋了,就这栋楼的住户,都因为害怕搬出去好几家了。你住那屋,就是原来的租客匆匆忙忙搬走的。要我说啊,都是胆小鬼!我们老两口就不怕!且不说我们老了,就说那姑娘,还在的时候多好一人啊,我活了这么些年,一眼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姑娘,性子软的狠,怕是没少让欺负。多半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这才一时冲动寻了短见。唉,我敢说,这姑娘就算是变了鬼,也舍不得伤害别人”
宋九月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才又跟那大爷说起话来:“多谢您了大爷,要不是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我楼上出过这种事儿。对了大爷,小子宋九月,您叫我小宋就行,还不知道您贵姓?”
“免贵姓秦。小宋你也别跟我客气了,你刚刚搬过来,碰到这种事儿心里肯定膈应,老头我也就不怪你把我吵起来了。倒是”秦大爷压低了嗓子,小声说道:“你真听到这屋里有动静?”
宋九月笑笑,想着宽宽老人家的心:“动静倒是确实有,不过我也只能听出来是头顶传来的。说不定是地暖线c下水管什么的裂了呢,我明儿找物业来看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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