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顾杨又杀了几个人,就到了一年的冬天,从石塘竹海搬到五皇子府,终于站到了更高的位置。
这个寂静的西北角院落,几间厢房,几间侧房,顾杨仍是要求与殷南合住,屋外呵气成霜,屋内温暖如春,火盆里炭火燃烧,围着一圈子荸荠,烘烤之后皮皱皱的,吃起来反而更香甜一点。
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殷南恭敬的站起,“殿下,你怎么回来了,夜宴散了吗?”
赵佑眼底毫无笑意,他拍的正在剥荸荠的顾杨,“来,你们陪我喝几杯,刚才没尽兴!”
酒入愁肠,赵佑又想起高高在上威严的母后,富贵荣华集于一身,三千宠爱难享常人,多年的苦慢慢的熬,一直熬出了数根的银丝,郭后瞧过来几眼,又一一扫过众位姑娘,李如霜额外出挑,黛眉杏腮媚骨天生,勾的心头无名火起,方淡淡的道,“开始吧!”
诸位小姐尚梅等纷纷登台,弹琴的弹琴,描画的描画,联诗做对打起了擂台,李如霜今日是第三个出场的,恰逢天空做美下起了诗情画意的小雪,淡紫色的披风迎风半展更显盈盈腰肢不及一握,台下有人窃窃私语:“如此细腰,天下皆罕!”
对于如霜来说,一切的饰物都是多余的,她怀抱琵琶清弹一曲,十年琵琶三年筝可以想像她如此苦练十余年,只见指尖如葱轻拢慢捻间,一会像花底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如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抽泣声,一会仿似琴玄临空折断无法持续,无声胜于有声时,如霜对着上座微微颔首,方借一股神力再续琴玄和缓缠绵!
一时静默无声,无声里如霜已静静从侧面退去。
轮到湖北常氏家族的常安红时,众人已然松懈下来,喝酒的喝酒,交头接耳的接耳,赵佑c赵贞不知聊些什么笑出声来,常安红为了赢回众人的注意力,一连表演了两个节目,除了雪下吹萧,还献舞一曲。
只叹柳腰对折弯似拱桥,双臂缓出仿似观音净瓶之手,众人配合啧啧称奇,然而思及常安红的姿色远不及李如霜,柳腰也只能与台下的苏月相较,众人俱是会心一笑,一时鼓动声起,在此起彼伏的巴掌声中常安红志得意满从侧面退去!
此时宴会已接近尾声,前前后后后共有十位名门之女,不仅座上的真宗,就连台下诸人也认为非李如霜莫属!
常安红初来乍到尚摸不清金陵的底细,她好心提携对她不构成威胁的苏月,“苏姑娘想来也有什么新奇的曲子,不如弹奏一曲,我也长点见识!”
众人转头齐齐望向常安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月自然什么也拿不出手,只要有人问,她总是搪塞,我不会,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口头禅。她正准备继续搪塞,传来上座郭后的声音,“不必拘谨,这孩子甚懂规矩!”
真宗眉心连跳两下,他一生最讨厌规矩,什么规矩,都是从古到今恒古不能变通似的,只要稍稍一动,文武百官就要白日翻腾八尺浪,夜间突生九连折,从他执政一来,这样的事遇到无数,就拿上次改个女子成婚的年龄,有人差点连宫帏秘事都抖出来了。
当然至今还有人背后议论他长期宠幸一个银匠的老婆,又说他逼死过一个文弱书生,好在后面的一件事知道的人少之甚少,于是真宗皱着眉头问台下的苏月,“你天天陪皇子读书写字,可学会了什么?”
众人皆齐齐捏了一把汗,汗生百味,百味不同也,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烦意乱,有人紧张错愕,苏月思前想后仍缓缓出列,跪在汉白玉地面上清朗的答道,“臣女学了不少的字,因字写的太差不入天下人的眼,可否换一种写法?”
“换一种写法,怎么写?”真宗问道。
苏月四下到处张望,众人都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来,想着不过是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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