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回哪去？”牛魔不解地问，“我是来找你一起回家的。”

    铁扇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在牛魔胸口慢慢睡去。她大概再过二十年就会开始变得又老又丑，那时候牛魔就会离开她，可铁扇想二十年也够了，被牛魔骗二十年已经很开心了。

    “我没有骗你，铁扇。”牛魔低声自语，然后稍微和铁扇拉开一段距离，铁扇已经睡着了，牛魔亲吻铁扇，有什么东西顺着两人相接触的唇进了铁扇体内。

    铁扇这一觉睡得很香，早上醒来看到牛魔还在身边，铁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和牛魔已经成亲几百年，每天早上她都是从牛魔怀里醒来的，除了后来。铁扇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咯咯笑了出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牛魔最喜欢这样了。

    “滑滑的，光光的，抱起来最舒服。”牛魔同样也会脱光了，然后抱着铁扇。成亲之后的日子几乎都是这样的，铁扇并不讨厌，只是有些害羞，而这害羞也很快就消失了，她喜欢这样跟牛魔肌肤相亲，只是后来不一样了。

    铁扇的回忆戛然而止，笑声也很快停下，那些独自流泪的夜晚，铁扇总是忍不住会想牛魔是不是也这样跟别的人肌肤相亲。尽管她要的不多，但其实她要的很多，只是她无能为力只能选择那剩下的不多。

    “为什么不笑了？”牛魔问，铁扇刚才很开心。

    “该起床了。”铁扇淡淡地说。

    “铁扇，”牛魔抓着她的手腕，铁扇似乎又变成了冷冰冰的女王，“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我会听的。”

    “听了又有什么用，你做过的事无法挽回，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铁扇很矛盾，她并不想把牛魔气走，可要说她的心里话，那这就是她的心里话。

    牛魔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去想那些？”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问我？是你犯错，是你要来弥补。”铁扇坦荡地光着身子下床，然后一件件穿上衣服。她的动作毫无动摇，可她的心里却泛起波澜，她不该这么说的，明明牛魔向她低头，来讨好她了，为什么她还不知足？难道就不怕牛魔又走了吗？铁扇怕，她转过身想要道歉了，想要收回那些话。

    “我明白了，铁扇。”牛魔身上缠着好多的布条，是用来包扎她一身的伤口的，所以哪怕牛魔脱光了，也不过是手脚上裸露了些。铁扇看着牛魔的伤心疼后悔，想要道歉，可牛魔先道歉了。“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来弥补铁扇的。那些错误无法挽回，无法弥补，铁扇可以用这个来怪我一辈子，我甘愿承受。可我还是一样喜欢铁扇，爱着铁扇的，我是来让铁扇幸福快乐的。如果打我能让铁扇开心，那铁扇就打我。如果想到以前的事会不开心，那铁扇就不要去想。牛魔就在你身边，我做错过一回，我不会再犯错，我虽然是头笨牛，可我是铁扇的笨牛，我其实很聪明的。”

    “一笔勾销，重新开始。”铁扇也不愿去想那些，可她不能就这么重新开始，她还要最后再撒一次野。铁扇狠狠扇了牛魔一巴掌，像是要把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扔掉。牛魔笑了笑，张开双手：“打到你满意为止。”

    铁扇知道牛魔的凡人之躯，知道牛魔的二重身，牛魔早就跟她说过。现在的牛魔就是一具凡人之躯，会痛会死，在被铁扇的手掌扇过之后会留下红红的痕迹，就像现在这样，能清楚地看到铁扇掌心的纹路。她是打得有多重？铁扇摸上牛魔的脸颊，一笔勾销，重新开始是她说的，如果现在心疼还算什么重新开始。铁扇狠下心开始拍打牛魔，她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掉，她要把那些时不时会窜进脑子的想法都扔掉，她要想着牛魔的时候只有快乐和幸福。

    铁扇打得很用力，她在打她的敌人，拦在她和牛魔之间无形的敌人。牛魔身上用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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