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低着头不理会我。
我遂伸手去触他的额头,总不会是发烧了吧?
中指刚刚碰到他的一缕碎发,便被孟极猛然抓住,力道之大疼得我咻咻倒吸了一c三c五c七c八口凉气。
“说!你给我吃的什么?”这厮,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念在他生病的份儿上,我抑住怒气暂且不与他一般计较。谁知那厮攥着我的手腕却是越发的凶狠,一双眼倒不像往日那般凛冽,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迷迷蒙蒙的瞧着我,似隐忍,似压抑,似痛苦,似愤怒,一时百转千回,让人难辨难分。
一阵酥麻自手肘直往上蹿,我低头瞧了瞧,那被孟极攥着的左手由于血脉不畅,红的像只烤焦的猪蹄。正欲趁他不注意送去一个飞腿,那厮却一把放开我的手。我那半抬的腿便没了准头一个收势不住,完全失了支撑的力道,整个身子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却听那厮犹自愤愤道:“出去!”
咦?这声音怎的也不似往日那般凌厉,反而有些颤抖,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孟极身子在发抖给传染的。
不过我自是再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他,走便走,想我一颗冒着热气的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肆意践踏,纵使好脾气如我,也不免生了些许怒意,我若再对他好,再给他熬药,再给他送饭,再给他我就不叫掌心,干脆叫没心!
关门一瞬那厮犹在咆哮:“快走!”
我哐当一声把门摔上,便一路气冲冲的往回走,行至半路又不争气的往回折返而去。
话说孟极今日的确有些邪门儿,往日即便再古怪,何曾像方才那般对我如此疾言厉色?
细细想来颇有些蹊跷
事实证明,偶滴英明猜测果真不假,甫一开门,便见孟极那厮紧闭双目,上半身斜靠在床沿上,下半身长长的逶迤在地,呃,不晓得练的什么奇怪的术法。
我走上前去,朝他小腿上踢了踢,他不动。
我俯下身去,将他的眼皮扯了扯,他亦不动。
呀,总该不会是死了吧!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了不得哩,了不得
右手两指并拢,心惊胆战的伸到了孟极的鼻孔下方探了探,丝丝暖流慢慢于指尖萦绕徘徊,呃,凭我多年的经验,没死。
正欲将手指收回,拍拍屁股走人,岂料一个棒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在我的后颈上,瞬间将我整个身子箍着拽了下去。若非孟极这个肉垫子挡着,以此姿势摔在地上,难保不会破了相。
可能是我的动静略有些大,孟极已经转醒过来,一双朦胧迷离的大眼将我望着,略显几分懵懂无知,脸上潮红本已褪去,此时又顺着脖颈凑凑凑的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满脸皆是心火难耐的纠结痛苦状。
我双手撑地,正要起身,又是一个大力箍住我的脖颈,我这一不小心又栽在了那肉垫子上,随之听见一声闷哼。
“对不住,对不住”我作势支起身子,与他隔开一定的距离,这才意识到原来那箍着我脖颈的物什不是别个,正是孟极的胳膊;那将我砸懵的棒槌想来亦不是别个,应是孟极的兽掌。
这厮,何时做起了背后袭人的宵小之徒?
正在我奋力挣扎的当口,孟极的脸在我眼前瞬间放大,嘴巴随之被什么物什给堵住,在我唇间辗转厮磨,厮磨辗转,循环往复
如此下去非得肿了不可!
我扯出两颗獠牙,趁着孟极专注厮磨的当口,往那软绵绵的物什上嘎吱一咬呵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果然,此招甚妙。
“何如?”孟极推着胳膊将我放开,迷迷瞪瞪的舔了舔唇上血渍。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着实让我疑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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