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盘水大桥底下的河水哗啦啦的流过,弯曲急喘地流向远方的黄河之际当中。站在桥上的高晓山穿着白色衬衫眼神正呆泄地望着桥下流走的河水。
这时,微风轻轻地吹过他那蓬松凌乱的头发。
手里拿着省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他在想,想着自己本可以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理想大学,来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梦想。但一想到家中正上学的妹妹和因早年前患哮喘病至今卧病的母亲,一家人所有的开支都有耕种几亩田地的父亲高来顺来维持,除此之外已没有别的经济来源
想到此时的高晓山心里明白,父母再没有能力再来负担起自己的大学费用于是,不由地把憋在肚里许久的长气叹嘘了出来,紧接呆呆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起一根,猛然吸上一口。
他知道他并想抽烟,而是想从烟雾中麻醉自己罢了,眼神忧郁地望着远方像长蛇一样弯曲的河流,“哎——“长叹一声,从中流露出对自己人生的渺茫和无奈。
随后,他麻木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浮想起高中时和孙圆圆在白桦树下的约定突然的冷笑道:“什么所谓的理想和梦想,都是骗人的!“
只听“撕”的一声,通知书被高晓山撕成了两半。然后,他挥手用力地抛向桥下的河水中,任由通知书向远方流去,突然,满脸挂满泪珠地向远方流走的通知书忍痛大声喊到:“别了,我的梦想。“
这时候,天空中正低飞盘旋着一架直升飞机,仰头一看,上面正拉着“抗击瘟疫,人人有责“的横幅。
高晓山走下桥去,刚一进村就被正在村口放哨的村支书谢国昌和队长田连玉拦住
“喂!你去哪了?“田连玉对着高晓山严肃的问道。
高晓山一见是队长田连玉,连忙迎着笑脸说:“我c我出去办点事”。
田连玉一听此话更是恼火,说:“村里喇叭里没喊呀?你不知道近期全国上下一致在对抗瘟疫,外来务工c村里村外的人不得外出和进入吗“
这时,高晓山知道瘟疫的严重性,连忙掏出香烟递出解释道:“是c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此时,站在一旁的村支书谢国昌仔细打量了高晓山一番,觉得高来顺这家孩子还是个小青年,跑出去溜哒c溜哒也属正常,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于是便对着田连玉交待,“放他过去吧!这孩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听到支书放话,田连玉只好无奈向高晓山说:“行,那你过去吧!“
“谢谢,两位领导“高晓山客气说完,马上绕过两人向村中走。
高晓山走在村里,忽听,前面“咯咯”的鸡叫声,抬头一看,原来不远处一群人正用小车拉着一大车奄奄一息快要死亡的瘟疫鸡,正往刚挖好的土坑里赶。
一会儿,只听其中一位领导挥了挥手痛心交待,“埋吧!“。
听到命令,站在坑边的一辆推土机轰隆隆作响,只听被活埋在土下的鸡垂死挣扎的声音。
回到家中,高晓山踏门而入。低着头不吭声悄悄地绕过正坐外屋抽烟的高来顺和躺在床上的母亲兰桂英。
来到里屋,鞋也没脱,径直一下躺在床上。两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上面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去哪了?“高来顺朝着躺在里屋的儿子高晓山喊道,
高晓山翻了个身,身体卧倦一团,不敢吱声,所以故意装作没听到,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没个记性,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正闹瘟疫来着。“高来顺抽了一口香烟见儿子又没回应,便又叹口气说道:“哎!你知道吗咱家隔壁和你一样大的李伟,早就娶媳妇了,听说这几天就当爸爸了。——你这孩子到好,还有心思跑出去瞎玩。“
高晓山本来一肚孑火,越听着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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