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老狼王来到他所描述的胡人帐篷附近,潜伏在山坡旁边的树林里观察情况。
这是一个长满青草的山坳,两边是山,一面是沙丘,一面是平原,俨然一个隐秘的化外之地。
胡人以放牧为生,哪里有肥沃的草原,哪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选择这里作为临时营地,确实是很有眼光。两面靠山,可以作为天然的屏障;一面是草原,可以放牧牛羊,真是得天独厚的栖息场所。此时山坳里有十来顶帐篷,间隔很远的距离支起,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王国。
只有十余家个体,在胡人里也应该是最小的部落了。犹是如此,大家也不该疏忽大意,因为胡人的强悍,可是远近闻名,惊动了他们,势必带来一场恶战。并且他们远离主营,没有外来支援,人数又少,打起来一定吃亏,应该秘密潜伏,看清情况,抓住时机,谋定而后动。
此时,老狼王眼睛突然一亮。它看到在帐篷与密林中间的围栏里,颠过来五只吵吵嚷嚷的牧羊犬。
不,不是五只牧羊犬,而是四只牧羊犬和一头目光温顺的野狼。四只牧羊犬两边夹着一头狼,一前一后各两只,不紧不慢地跑过来。
不用老狼王介绍,云龘也能判断出来:这只野狼就是老狼王的小儿子憨巴。
云龘立时眼睛一绿,竖耳细听它们在争辩着什么。其中一只身材壮一点的牧羊犬骂道:“你天天显什么大眼?专门当着主人的面表现,弄得主人天天骂我们没用,早晚要勒死吃肉。”
另一只身材细长的牧羊犬帮腔道:“是啊,主人穿鞋,你给叼鞋;主人戴帽,你给叼帽。把主人维护得屁颠屁颠的。他是高兴了,我们倒霉了。我们的职责是放牧牛羊,不是仆佣!你天天这样,我们怎么活?”
另一只略胖的牧羊犬恨恨地骂道:“这些还不算,你还告密。有一次我饿了,偷吃点剩饭被你发现,你竟然把主人拽来,害得我遭到一阵毒打,这账怎么算?”
最后一只黑花的牧羊犬呲牙怒道:“对,好狗都让它做了,坏狗全是我们!对,它不是狗,它是狼。那谁说的了?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自从它来了以后,我们就没得过好。不如今天把它做了,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壮一点的牧羊犬凶相毕露,马上赞成道:“对,让它跟它哥做伴去!”
憨巴并未觉得多么慌张,镇定自若地说道:“别胡来,我可是刚给主人立了大功。如果你们敢对我不利,主人一定饶不了你们!”
壮一点的牧羊犬闻言,更加恼怒。如果憨巴不提立功还好,这一提,一腔醋火立时爆发。它恶狠狠地对另三只牧羊犬吼道:“一不做,二不休!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就给它来个毁尸灭迹,把它生吞活吃了,让主人找不到,就说它逃跑了。”
说完,这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牧羊犬,呲着牙,率先冲了上去。憨巴早有准备,一闪身躲了过去。另外三只牧羊犬,更不怠慢,马上散开,将憨巴围在当中。憨巴警惕地环顾四周,随时准备攻击来犯之敌。
但是这种防御,最耗精神和体力。它在狼巢时,经常和同伴合作,采取这种办法,对付大型的食肉动物,直到把对手体力耗尽,众狼再一拥而上,将对手撕个稀巴烂。
现在,这四只牧羊犬竟然采取它惯用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略胖的牧羊犬见壮一点的牧羊犬没有扑到,马上跃起攻击,细长的牧羊犬也从另一侧发起攻击,黑花的牧羊犬则从憨巴的侧后跃起,直奔憨巴的脖子咬去,
扑空的牧羊犬也返身重新加入战团。
憨巴四面受敌,顾前顾不了后,顾东顾不了西,一时间,陷入手忙脚乱之中。
老狼王看出儿子的处境危急,救子心切,顾不得隐蔽。它大吼一声,纵身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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