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礼貌地向树先生告别,燕青意气风发,提着一根的树枝,偏生有着异样的风采。如果加上大衣c风帽,背着猎枪,巡林客的气质乍然。
燕青需要知道这一方世界存在的变化,不可见的神秘带来的蝴蝶效应,远不是书面可以记述的。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自得到神秘能力后前所未有的迷惘,同样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于是,燕青走出去。
一如当年孤身出南镇,燕青再一次接触南市,他拥有很少,所以希望得到很多。
树林外是湖泊,一侧是修整好的堤岸,一侧是草地半坡。坡地躺椅陈列,绿色的草毯,矮小的树木,太阳伞遮掩,河水从坡地水道流出,被拦截舒缓,慢慢流入湖泊。越过悬浮气垫,拍打的小水花映衬阳光,波光粼粼。
树荫处设有长椅,还错落着一些单杠,沙坑,秋千和跷跷板之类社区游乐设施。细微的器械运作声在林中传递,分外澄澈,没有器械老化生锈的尖锐摩擦声。
仍旧是温煦c宁静c祥和,但和燕青寄宿的荒废的森林公园,确实是不同。明明是一般的境况,又是因何而变化。
听着孩童的嬉笑声,燕青越过树林,兴致盎然。太久没有听闻类似的美好,久到燕青已是忘记自己还是年轻,世间也不曾是一片阴郁。年轻人,需要时常出去走走,大好青春,怎能困守一地。
到处都是人类的声音,或是私语,或是招呼,湖畔沿边,林间草丛,人们满怀兴致地交流,亲昵地交流,似乎依稀的林荫会是遮掩他们,肆无忌惮。
放慢了步调,燕青颇为轻松,这是一个美好幸福的世界,至少是有着清明的秩序,一些个黑暗,潜藏着,暂且可以放松。
干净的林子,一路过来,半丝的杂物都是没有,哪怕是曾经见识过的隐蔽的毛发,不复存在。太干净了,一切都太干净,哪怕是有专人收拾处理,也不是繁忙景区的卫生环境。
或许是监管c素质加配套措施等等到位,比较起早早荒废c骤起骤落的森林公园,这边的成功,可能是因为晚开发。没有过分的吹捧,没有一夜成名的急功近利,有的是一颗公心。
亲切地和路过的园区工作人员打招呼,那是燕青熟悉的人,即便是世界变化了,还是有着意外的重叠。不是联系的普遍性可以理解的,但就是存在。
燕青自然的表现和客气,使得对方有些愣神,下意识地就是回以问候,即便是见着燕青老旧的衣着打扮,也只以为是一种习惯,并不觉得燕青是流浪者。
没有能够想起燕青的身份,似乎是陌生人,但他不确定,既然是打招呼,应该是熟悉的,或许是曾经接待过的游客。嗯,确实是熟悉的面孔。
没有相关的印象,更谈不上记忆对方的姓名,工作人员娴熟地客套,尽可能地表现得熟络。燕青也没有揭穿,只是一份工作,该是理解的。如果揭穿的话,很麻烦,并且失礼。
两人彼此客气地交谈,燕青理所当然地就是询问公园境况,更是说起他见识到的荒废的公园,两相对比,更是显得管理的优越。
那工作人员很高心,任职的公园被夸赞,尤其是明显见多识广的游客,与有荣焉。给燕青介绍了公园相关的设施和变化,如果不是职务所在,或许还会是陪伴燕青游行。
愉悦地告别,燕青仔细梳理森林公园的布置,和旧世界没有多少区别,同出一脉,可以轻易理解,似乎没有值得期待的。或许可以离开公园查看新世界的变化。
但燕青知道那不对,至少现在还不可以,来自精神的一种感知就是模糊地提示,他应该遭遇的事件,会发生在公园中,他需要观察,需要把握。那是联系两个世界的关键。
不管是因为什么,燕青不觉得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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