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叫旁人来此,估计会叹上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沈默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是有理想c有目标c有态度的新世纪接班人。
陈映容的话也算不上过分,莫要见她吼得声嘶力竭,实则手中大棒从未真正的落去沈默腿上。
老实说,她的举动也让沈默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感觉,中间竟然夹杂着一丝丝感动。
最后那一句如泣如诉的哀叹,谁人又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冬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是恍惚的迷离。
一面是回去的执念,一面是
沈默自己也说不清c道不明。
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选择的人,也只能跟着直觉走,走到了院里的井口。
“噗咚——”
☆
一个月后的子夜,钟鼓楼上发出了三响,喻示着新年即将来临。
沈默刚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满脸倦容的从床上爬起,趴去桌边写下数笔,才回到他温暖的被窝。
似乎是认命了,又或是屈服了,心中没了牵挂,睡得更是安稳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家里的车夫陈二牛c庖厨张师傅二人总共救回他沈默六次!
上吊c割腕c投井等一系列不是太过惨烈的死法,沈某人都切切实实的体验过了。
更让人糟心的是,除了家里这二位,外面还有个姓李的骚包!
他随时随地都在跟着自己,他“救”了老子九回啦!!!
足足九回!
是人都不能忍!
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能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简直是太过分了!
沈默求过他无数回,放自己一条死路。
谁知那骚包就是不肯,又不说原因,恨得他牙直痒痒,只不得生啖其肉!
如此算来,他一月内连死了十五回都还活着,也算他命大。
金陵城里的郎中几乎每天都要来陈宅回访,比在医馆里坐堂还要勤快。
沈秀才寻死的事闹得是满城风雨,陈映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十多天未来见他。
至于婚事么,倒是成了,热热闹闹的成了。
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可那时的新郎官前一日刚刚投井,沾染了一身寒气,连站立都需人搀扶,仅仅是婚礼现场露了个脸c拜三下罢了。
整场婚礼操办的也算说得过去,彼此心知肚明,给的是人陈映容的面子。
倒是沈默的旧友听闻他几欲寻死,多有登门探望一表劝解之意,每每让门人挡下,也省去了他不少的口水。
☆
亥子交替时分,夜沉如水。
李姓男子又一次翻墙过院,轻车熟路的进了沈默的房间。
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过书桌上的纸稿默读
从桌下的炭火里冒出暗暗的火星子,男子抬右脚轻轻一勾,撩起一把酒壶。
他自斟自饮下三杯,猛然拍桌,桌面顷刻间生出一道裂缝。
“沈十五!沈十六!”
“嗯嗯?”沈默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大致看出了对方身形,不耐烦道:“喊我作甚!老子要睡觉,没功夫理你!”
“好你个沈十五!”李姓男子随即一个闪身已到他床前,一把将他的被褥掀飞,呵问道:“那魏延撞灭了孔明的七星灯,之后如何!卧龙先生如何!”
“如如何个屁”
“速速写来,否则!”
“嗯我求求你杀了我!我呼呼呼”
沈默确确实实是太累了。他每日除了要默写《三国》以外,还要试制炭笔,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抽空去死。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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